雖然已經接近年關了,可森日遲遲沒有放假。方爾穿著睡衣嘟著嘴,可手上卻是在毫不含糊的給林森打領帶:“你們公司什麼時候放假啊?一年到底了都沒有時間鬆懈一下。”
林森笑著捏了捏方爾的臉:“我也就最近這幾個月把公司上心了點,好了好了,沒幾天了。”他輕聲哄著方爾。
方爾的表情這才好了些,不由得開始感嘆做學生還真是好,放假的時間是最長的。她雖然沒有正式的上過多久的班,但是身邊的朋友基本上都是在工作,那種心酸與苦楚還真不是當學生的時候能感受到的。
想到這一點,方爾忽然有些明白露露為什麼會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意見了。理由和露露自己剖析的差不多,可從露露嘴裡說出來,和她自己感悟出來還是不一樣的,至少她深刻的理解到了其中的嚴重性。
“想什麼呢?”林森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
方爾回過神來,做了一下收尾工作。“沒什麼,你今天晚上什麼時候回來?”
“目前還不清楚,不過最近要放假了,基本都是收尾的工作,應該和昨天差不多。”他的聲音忽然頓住,方爾忍不住的抬頭,就看見林森那雙含笑的眼,林森低頭在方爾臉頰上親了下:“怎麼?捨不得我啊?”
方爾老臉一紅,手一伸就在林森胸口上拍了下:“什麼捨不得的,想多了你!走吧走吧,快要遲到了。”
“難怪說女人善變。”林森做了一個思考的動作,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方爾一聽這調侃就炸了,伸手一巴掌要朝著林森拍了過去,可要拍到的時候就收了勢,捨不得。她不重不癢的拍了下,嬌嗔:“誰善變了!”
林森笑得更加開心了,大手裹了方爾的小手捏了捏,又在她唇上輕啄了下:“再睡會兒吧,我先走了。”
“嗯。”
方爾目送著林森出門,等門合上了,她長長的打了呵欠,轉身朝著臥室走,呈一個大字形平躺在了床上。
她確實是該補覺了,都有黑眼圈了,方媽媽從那個晚上開始一直沒有聯絡過她,方爾心裡微微有些不安,可沒有訊息不是最好的訊息嗎?再說……這也是她的選擇。順著那個家,方爾又想到了宋思喬。
方爾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起來她還是忌憚這個人的,要不是宋思喬結婚了,方爾都覺得自己肯定吃不好睡不香。
雖然林森已經在各個層面解釋過自己和宋思喬之間的關係,可前任猛於虎也,這是每個女朋友都心知肚明的事,說不在意是假的。
這麼一想,方爾算了算日子。好像快要到宋思喬出國的時間了,她嘴角忍不住的彎了下,涼她也翻不起什麼浪來。
就在方爾迷迷糊糊想著結婚這件即興提出來的事的時候,她不知道扔在哪裡的手機瘋狂的叫了起來。之所以是瘋狂,那是因為在一個快要睡著的人面前,任何一點噪音都是不能容忍的。
方爾忍了一會兒,打算等電話安靜下來了她繼續睡,她連想這個電話是誰打過來的都沒有心思去想。
半分鐘後,室內安靜下來了,方爾緩緩撥出來一口氣,翻了個身,吸進去的那口氣還沒有到達肺部,那討人嫌的聲音再一次貫穿了整個房間。
在鈴聲響起來第三遍的時候,方爾總算是掀開被子下了床,一張臉拉著,隨便一個眼神都是能殺人的。
方爾最終在沙發的一角找到了自己的手機,掃了一眼來電人,方爾心裡的火氣蹭蹭的往上漲。如果說是別人找她的話還能有些正事,可金元茹什麼時候找她有過正事!這個紈絝!大清早的不睡覺擾人清夢!
電話一接通方爾就已經行走在了暴露的邊緣。
“有事兒說事兒,沒事你最好找個地方去死一死!”
“大清早的說什麼死不死的,”金元茹笑得跟銀鈴似的,電話那端的背景聲是一首舒緩的鋼琴純音樂,“你猜我看見誰了?”
方爾完全沒有心思猜金元茹看見誰了,她朝著空氣翻了個白眼,把手機從耳朵邊拿開就要結束通話電話。
“喂喂喂!別這麼無情啊。”金元茹壓著聲音,聽起來像是不太方便說話,“我剛剛看見一個和你長得超級像的人!”
方爾腦子轉了三秒:“哦……和我長得像的人蠻多的。”
“那倒是,不過目前為止你遇到過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了?”
“廢話。”金元茹話裡面指的是那些整容的人,方爾卻忍不住的想到了宋思喬,她使勁兒搖了搖頭,把那些情緒趕出腦海。“還有事嗎?沒事我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