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視線在鏡子中定格。

“幹嘛？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安以陌嗔怒道，掩飾自己胸口如小鹿亂撞般的侷促。

“你就這麼睡？”宮冥夜反問。

聞言，安以陌從鏡子裡觀察自己全身上下。

沒問題啊。

睡衣好好穿在身上，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她疑問，“不這麼睡，還怎麼睡啊。”

“笨蛋。”宮冥夜說了她一句，從一旁抓過毛巾，在她頭髮上細細的擦著，“你的頭髮還溼漉漉的，這麼睡明天起床指不定會頭疼！”

聞言，安以陌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啊。

不過這也怪不得她。

誰讓宮冥夜非要搞的她這麼不自在，讓她都沒辦法好好擦頭髮了。

享受著他體貼的服務，她倒是也沒有去反駁他。

卻聽到宮冥夜繼續道，“如果我不在你身邊的話，你看你自己一個人，都完全照顧不了自己。”

“誰說的！”安以陌下意識的反駁。

“我說的。”宮冥夜回道。

“過去的十年，你不在的時候，我明明很會照顧自己。”

宮冥夜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彷彿陷入了某種思緒中。

那時候的他，才不過八歲，就算他再不想離開，也完全沒有能力，只能被動的由著大人的安排，跟隨著出國。

過了一會，他輕嘆著低語，“你是在怨我，這十年不在你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