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從上鋪探出頭,有些好奇李東昇為什麼會邀請他吃東西,連忙帶著笑容拒絕,被李東昇揮手打斷。
“路途漫漫,我與任先生能相遇也是緣分,就當結一個善緣,任先生就別推辭了!”
“你認識我?”
中年男人一愣,記憶中思索著李東昇,他可以肯定自己絕對不認識面前的青年。
“我跟任先生不認識,可我認識字!您剛剛身份證掉了,我幫您撿起來了!”
李東昇微微一笑站起身,將一張印著“仁飛”的身份證放在了中年男人的面前。
任飛望接過身份證,望著李東昇那深邃的雙眸。
一時間突然有一種被徹底看穿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非常的不舒服。
這也讓仁飛對李東昇多了一絲好奇。
“兄弟說得對,那我就厚著臉皮跟你討要幾杯果汁喝一喝,交個朋友!”
仁飛對著自己的夥伴打了個招呼,走下床鋪。
望著慈眉善目的李東昇,和凶神惡煞的崔家四兄弟,果斷的坐到了李東昇身邊。
“相見便是緣,我敬任先生一杯!”
李東昇舉起手中的紙杯,對著仁爭飛虛敬了一下,一飲而盡。
“嗯?”
任飛望著李東昇那豪爽的模樣,一看就應該是做生意的老闆。
可吃飯的時候一直帶個黑手套是什麼原因呢?幾個壯漢坐火車不喝酒和汽水,也是很新奇嘛。
爭飛拿起紙杯,望了望對面四名壯漢低頭只顧著吃東西,微微一笑,當著李東昇的面將手中的大白梨一飲而盡。
愣是把一杯汽水,喝出了喝白酒的氣勢。
李東昇見任飛一直盯著自己手腕看,當著他的面摘下了一隻手套,展示了一下手腕上的恐怖疤痕,又帶了回去。
“前一陣被幾個流氓綁架了,受了點傷,留下了一點疤痕,我怕嚇到別人,特意做了一副手套遮羞。”
“因為我還在恢復期,不能喝酒,只能喝一些我們廠子產的汽水,還請任總不要介意。”
“那份經歷肯定是異常兇險吧,你能這麼輕描淡寫的說出來,看來小兄弟的心胸也不是一般的開闊啊。”
“還未請教小兄弟名諱?你也別任總任總的叫了,我跟你年齡差著一些,要是不嫌棄,你就稱呼我一聲老哥,咱們叫著也親切。”
仁飛很飽有深意的衝著李東昇笑了笑,拿起筷子夾起了一顆花生米。
“瞧我這個腦子,您叫叫我東昇就行,我全名李東昇。”
“東昇老弟這是要去深圳?”
“嗯,沒錯,不瞞您說,我要去深圳參加鳳凰衛視黃金時段廣告位的招標會!”
李東昇嘴角始終掛著笑意,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引起仁飛好奇心,索性並沒有隱瞞的想法。
面對面前上一世的國貨之光,揚言要打造鴻蒙系統的任大佬現在應該是最低谷的時代。
李東昇上輩子一直用的是某為手機,對任大佬不可謂不熟習。
剛剛這位大佬上車的時候,李東昇一門心思都被鬼故事拴住了心神,只覺得這任飛有些眼熟,也沒多想。
可知道剛剛撿到了了他的身份證,李東昇這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跟後世的任大佬坐到了一個包廂。
這得是多大的緣分?
這要是錯過了結交善緣的機會,那簡直天理不容。
為此李東昇特意跟崔家四兄弟打了提前量,讓他們只專心吃東西就行了,別的不用管!
如果沒記錯,現在的仁飛應該是剛剛離婚沒多久,揹著一身債務,強行湊的錢開創的華為公司。
自己能在火車上跟他遇見,難不成他是來東北擴通銷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