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壯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連自己同伴都可以捨棄的雜碎,不是個爺們!
鶴輕柔的同伴滿臉委屈的擦掉了臉上的大鼻嘎,唯唯諾諾的坐到了座位裡面。
剛才崔壯一己之力幹掉兩個劫匪的壯舉,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面對著敵強我弱,鶴輕柔的同伴吧嗒著眼淚。
那模樣就像見到了老虎的兔子,緊張的不得了。
崔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好感更加欠奉,直接抱著肩膀假寐。
只是他沒見看到的地方,那名原本唯唯諾諾的慫包男,眼眸中那抹陰狠。
“像你這麼自來熟的女人,就不怕我們是壞人?”
李東昇較有興趣的看著鶴輕柔跟崔壯換了位置,這女人竟然真的敢坐到自己的身邊來,他李東昇真的就那麼人畜無害嗎?
“我們做記者看人很準的,你這個人雖然喜歡假裝陰鬱深沉,實際上年齡也沒多大,身上也沒有那種墮落腐朽的味道,我為什麼不敢坐到你的身邊,畢竟你們剛剛可是救過我的!”
鶴輕柔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西服:“這個等我到地方了就還給你,你也要去深圳嗎?”
“我不去深圳,難不成半路跳P城嗎?”
李東昇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換來鶴輕柔的疑惑:“P城是哪裡?我在廣東好久,為什麼從來沒聽過這個地方?”
“剛才你被劫匪撕扯,你為什麼不報出自己記者的名諱,讓對方投鼠忌器?”
李東昇並沒有回答鶴輕柔的問題,而是取出兩根棒棒糖,遞給她一根。
“謝謝~”
鶴輕柔打量著手中的棒棒糖,她頭一次見到這麼奇怪的糖果。
瞥了瞥李東昇,學著他撕開糖紙的樣子,撕掉了棒棒糖的糖紙,丟入嘴裡。
這棒棒糖一入口,發現味道還真不錯。
“我又不傻,他們是劫匪,本就見不得光,要是聽見我是記者,那豈不是小命就沒了?這些人對於記者和公安可是很痛恨的!”
鶴輕柔輕輕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舔著棒棒糖,回想起剛才恐怖的一幕,又摸了摸身上的西服,沒來由的心裡安穩了許多。
“還行,不算是胸大無腦。”
李東昇望著車玻璃上反射出的一抹雪白,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我能當這是誇獎嗎?”
“你是頭一次來廣東嗎?這是要去深圳探親戚嗎?等下車了我可以請你吃頓飯嗎?就當是報答你們救我的恩情。”
“你有沒有覺得,你好煩吶~”
面對著鶴輕柔那喋喋不休的小嘴,李東昇痛苦的揉了揉太陽穴。
雙手衝著他做了一個靜音的手勢,靠在座椅上,竟然打起了輕微的鼾聲。
“睡,睡著了?”
“我,我這麼一個大美女主動跟你聊天,你竟然睡著了?”
鶴輕柔無語的望著已經睡著的李東昇,發狂的攥著拳頭,人生有史以來第一次感到挫敗感。
連帶著,嘴裡的棒棒糖也不甜了。
......
“先,先生,警察局到了,公安同志需要您去做一下筆錄。”
“刺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