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宮,李二寢宮。
“觀音婢,你今日讓乾兒帶話給王軒那小子,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上當。”
忙碌了一天的李世民,於亥時回到了自己的寢宮,與皇后觀音婢相擁在一起,聊著夫妻間的夜話,話題正是王軒。
“應該會吧,畢竟乾兒也不知道真相,就算王軒那小子真的能掐會算,也不至於懷疑到乾兒頭上才對。”
“愛妻說的有道理,還記得上次朕去試探王軒小兒,他酒後胡言跟朕說的那些話嗎?朕真的找到了應夢賢臣薛仁貴!”
“只不過此時的薛仁貴還未出世,李靖將軍還正直壯年,如今朕已經將王軒口中唸誦的那些名將,全部找到並監控了起來,只待他們出世時,便一舉重用!”
“陛下不可!”
“怎麼?難道觀音婢難道有不同看法?”
“對,臣妾有不同看法,記得那日陛下回來,已經有些醉意,卻強打著精神將王軒與陛下的聊天一一記錄了下來,但有一點陛下忽略了。”
“臣妾猜測,王軒只算到他們功成名就時的樣子,卻忽略了他們成為名將之前的坎坷。”
“如果陛下過早將這些名將重用,他們得不到該有的歷練,或許達不到王軒口中的成就,依臣妾看,陛下不如佯裝不知,順其自然!”
觀音婢坐在李世民的身後,輕輕幫著李世民揉捏肩膀,李世民思考了片刻,覺得觀音婢所說句句在理,不由深感欣慰。
“陛下,臣妾有一事不明,還望陛下解惑。”
“觀音婢但說無妨,你我是夫妻,何來秘密可言。”
李世民拉著觀音婢的手,有些好奇自家皇后好奇什麼。
“那日陛下可看清王軒手中畫卷?確定是平兒?平兒可是長居宮中,那王軒未成氣候之前只是一個小乞丐,竟能巧合到與平兒結緣?”
“這點朕也不清楚,不過那畫卷畫風清奇,不似我們這種水墨畫就,但朕可以確定,就是平兒!”
“那臣妾就更加好奇了,只因為一次偶然的施捨,那王軒就能情根深種,倒也是個痴情的種子,只是他如何確定施捨他銀錢的男子就一定是女兒身?”
“朕也不清楚,不過觀音婢,朕也有一個疑惑,你故意讓平兒舉辦詩會,又讓乾兒放出話引王軒入局,直接讓它們見一面不好嗎?”
“我大唐不在乎繁文縟節,以王軒如今對大唐的功績,即便是二品官爵,他也坐得!若是他們真的兩情相悅,朕願意做一個順水人情。”
“陛下,您處理朝政在行,對於女兒家這點小心思你就不懂了,平兒為何屢屢女扮男裝出宮遊玩?難道真的因為她貪玩嗎?並不是。”
“只是宮中太壓抑了,她想出去透透氣,見一見外面的世界。”
“陛下平時對子女過於嚴厲,如果您下令讓他們見面,那平兒就會認為您是在給她安排婚姻,就算答應了,也難免心中落下一些小埋怨。”
“王軒是個痴情種子,又是難得的大才,陛下要收服他,依臣妾看,唯有平兒一條路可行,此事如果不是平兒心甘情願,那反而會弄巧成拙。”
“平兒最喜吟詩作畫,恰巧那日我與乾兒閒聊,得知王軒是胸中有丘壑的詩詞大家,乾兒說的話,臣妾信。”
“所以對於王軒,陛下您就放心吧,此事交給臣妾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