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軒三兩口吃光了手中的羊腿，見到程處默吃的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告退，帶著程處默回到了自己的家。

“程老爺子把你安插在我身邊，是為了監視我的吧，根本沒有什麼神諭，也沒人想暗殺我，對吧？”

走進內廳，王軒隨便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慢條斯理的往菸斗裡塞著茶葉，眼睛撇著程處默，聲音不溫不火。

“這...你咋知道的？”

程處默撓了撓後腦勺，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有些不敢直視王軒的眼睛，只能四下打量屋內的環境。

“隋唐第一大忽悠，差點把李二都忽悠死的大忽悠，誰信他誰是傻子！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換了別人真就信了！”

王軒吧嗒著菸斗，見著程處默的樣子，確定自己猜的沒錯，無語的搖了搖頭。

“嘿，嘿嘿，俺爹說你小子聰明得很，讓俺過來跟你學東西。”

“雖然編了個謊話吧，不過這段日子是真的有敵國高手在長安搗亂，真的。”

“知道原因嗎？”

“俺不知道，俺是軍部的，又不是搞密探的，不過聽說陛下很震怒，已經在御書房摔了好多東西了。”

“哎，當個皇帝也不容易啊，行吧，既來之則安之，你就在我這裡住下，有事你就說，我這裡沒那麼多規矩。”

“誒，好嘞。”

“程處默，大唐最容易接近的NPC，每個穿唐小說必備的醬油黨。”

“這咋就跑自己身邊來了呢？長的跟朱一龍似的，看著真帶勁。”

王軒望著程處默憨憨的模樣，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心底暗自琢磨著。

“對了處默，我這裡正愁沒人幫我呢，你來了正好，不知道你對經商可有研究？”

“啥？經商？這俺不懂，不過俺家俺二叔倒是精通這些，俺家所有賺錢的來路都歸他掌管，咋的軒哥，你是要做買賣嗎？”

“也不是，你跟我來。”

王軒站起身在前面引路，直接將程處默引到了廚房，從廚房的角落裡搬出一個半米多高的泥罐子，開啟了封口。

“咦，軒哥，這好古怪的味道，這是啥嘞？”

程處默靠近王軒身邊，看著泥罐子裡的一個個酷似鴨蛋的東西，可又不太像鴨蛋，聞著那股嗆人的味道，眉頭直皺。

“切，好東西，松花蛋聽說過沒？說了你也不懂，來，今晚咱就拿著個下酒了。”

“不是吧，軒哥，這東西能吃？俺咋覺著就是放臭了的鴨蛋嘞？”

程處默好奇的從罈子裡拿出一顆裹滿了泥巴和草沫的松花蛋，怎麼看，怎麼覺得玩意不像是能吃的東西。

“一會你就知道了，正好今天我釀的果酒也差不多能喝了，走著。”

王軒將裝滿松花蛋的泥罐子放在程處默的懷裡，示意他跟著自己。

自己則是拿著一個木盆去存水的水桶裡盛了小半盆水，開始清洗松花蛋。

程處默像一個好奇的乖寶寶似的蹲在王軒的身邊，專心的看著王軒清晰松花蛋，腦海中一直迴盪著程咬金臨別時的話語。

“王軒這小子來頭神秘，你就安心跟著他，能學多少學多少，以後咱們老程家，還得看你！”

“諾，嚐嚐~”

王軒扒好了一顆松花蛋，用清水沖洗了一下，遞給程處默。

“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