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胡一二三跟著小姑娘離去，李東昇失笑的搖了搖頭，這胡一二三一遇見傳人了，連饕餮的事情都不著急了。

李東昇自顧自的坐回到櫃檯後面，一口啤酒，一口松花蛋，繼續翻閱手中的古籍。

“咚咚咚~”

木門被敲響，今天第二名顧客來了。

“今天這是怎麼了，要不不來，來就全都是小女孩？”

李東昇招了招手，示意門外的客人進來。

“這個小姑娘，看你眉宇間一股黑氣縈繞不絕，最近是撞邪了？”

門外等待的小姑娘大概二十歲左右，穿著某校的校服，梳著馬尾辮，看著倒是蠻清純的。

李東昇習慣對進入店鋪的人都觀一下面，這一看，就看出面前的女子，似乎時日無多。

當面告訴別人你快死了，自己的店鋪肯定是要被砸掉的，李東昇只能婉轉的試探一下女子，希望女子心裡有點B數。

“啥？”

女子明顯有些懵逼，沒想到自己就是來買點香燭紙錢，這一進門就被店家說自己撞邪了？

“對不起，我不是來看面相的，我是來買東西的，如果你覺得一個學生的錢好騙，那你大可以試試。”

女子有些氣不過，想轉身就走，可附近五六公里之內只有這麼一家壽衣店。

她若是去找別的壽衣店又不知道要花上多久，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進來。

“一捆供香，三捆焚燒用的黃紙，再加上童男紙人一個，多少錢？”

少女將自己身後揹著的小包包扭了過來，從裡面拿出錢包，詢問李東昇。

“你燒那些東西沒用，我這裡有一枚護身符，可保你一命。”

“你今日能進到我這裡也是緣分，護身符一毛錢賣給你，你如果回去之後覺得它應驗了，再過來送十塊錢即可，如果你認為它沒用，大可不必再回來。”

李東昇放下手中古籍，加了一塊熟牛肉丟進嘴裡。

手指一撮，一枚普通的黃紙護符便浮現在手中，被他推到了少女面前。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說我是來買黃紙的，你賣我護身符幹嗎？！”

少女打量了護身符幾眼，見這只是一枚普通到不能再普通黃紙護符。

她以前買了那麼多護符都沒用，這一個破黃紙的能有什麼用，還有用了回來送錢，沒用了不用回來，噱頭搞得真好聽！

“這念頭，說實話總是不被人認可。”

“也罷，香燭和黃紙送你了，不收你錢，這護符收你一毛，怎麼樣？”

李東恆站起身，從櫃檯後拿出少女需求的物品，又將自己的護符放了上去。

“我看你腦子秀逗了...誒？你一個賣壽衣的，居然能看懂文言文？看這書封的材質，好像是獸皮做的？”

少女對李東昇的說法不屑一顧，她從錢包裡取出一毛硬幣丟在櫃檯上，拿起黃紙香燭準備離開。

忽然她眼角一撇，看到了李東昇身邊的古籍，來了一絲興趣。

“我一個賣壽衣的，怎麼就不能看文言文了？難不成文言文就一定是有文憑的人，才能看嗎？”

李東昇再次坐回到椅子上，一邊斟著小酒，一邊翻看古籍，不再理會少女的八卦。

“真是個奇怪的人！”

少女被李東昇一噎，嘟嘟起小嘴，拎著黃紙香燭便離開了。

“哎，命數不夠的人，別人再怎麼想幫你，也幫不了啊！”

李東昇撇著櫃檯上的護符，輕輕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