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姝然抓住一個路過的小太監和他說了這事才壓下心裡莫名的負罪感,回到暖洋洋的馬車上發現雲梔等得都快睡著了。
馬車緩緩行駛,半夢半醒間的雲梔察覺動靜睜開眼,就見雲姝然正對著一個藥瓶發呆。
“姝然?”
“阿姐。”雲姝然連忙應聲,將手裡的藥瓶舉到她面前晃了晃。
“我方才又遇著三皇子了,都這麼久過去了他竟能看出我的手受過傷,還給了我他親自做的藥。”
“親手做的藥?他會製藥?”
雲梔捕捉到關鍵,接過她手裡瑩潤瓷白的藥瓶小心開啟。
一股濃郁清新的藥香撲鼻而來,令人心曠神怡,混沌的頭腦頓時清醒不少。
“這藥真好聞。”雲姝然仔細嗅了嗅便脫口而出。
這氣味與旁的跌打損傷類的藥膏渾然不同,要了許多藥酒的味道,只剩馥郁的草香。
雲梔贊同的點頭將塞子合上,“三皇子一向深居簡出的,你怎會遇到他?”
“我是在御花園裡碰著他的,天寒地凍的裡邊沒什麼人,就他一個似乎是在採什麼藥草?”
雲姝然回憶著看到的情景,“他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坐的又是輪椅行動更是不便,輪椅陷進雪裡出不來也沒人救他,我就順手幫了忙。”
“這個算是謝禮?”雲姝然接過她手裡的藥瓶仔細瞅了瞅。
雲梔腦補她說的畫面打了個冷顫,這樣冷的天也不知他被困在那多久。
不過他一個皇子即使不受寵,身邊也不會沒人照顧才對。
“對了,我們後來還看到了二皇子,不過我感覺....”
雲姝然回想著祁硯犀利毫不客氣的態度,與他平日裡端著點形象大相徑庭。
“我感覺二皇子和三皇子好像不對付,主要是二皇子在針對三皇子吧,還說他是個...廢人。”
雲梔聽得一愣,能讓祁硯撕下偽裝這麼直白的說話的人這世間恐怕沒幾個,想必真的是對三皇子厭惡到了極點。
可是這是為什麼?
上輩子祁硯登基後也依然留著祁明,兩人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
若祁硯真的這麼討厭他,應該更早的時候就永除後患才是。
難不成祁明掌控著祁硯身上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雲梔腦袋快想破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看來她得找機會會會這個傳說中病弱無能的三皇子。
“咚”的一聲馬車重重停下,雲梔一時不備撞上車壁痛呼了聲。
駕車的馬伕聽見這聲音心裡一緊,揮起手裡的鞭子往馬車前擋著的人一砸,嘴上也沒個把門。
“哪裡來的小乞丐?趕緊滾到一邊去,衝撞了我們金貴的小姐你身上那二兩肉賠得起嗎?”
雲姝然聽得皺眉,雲梔聽到小乞丐三個字莫名生出些預感,掀起車簾往外看了眼。
楓葉果然瑟縮著身子站在馬車旁,旁邊還站在幾個凶神惡煞的公子哥,這情形一看就不妙。
“停車!”
待馬車停穩,雲梔站起身跳下馬車,轉身把雲姝然接下來,看向忐忑不安的楓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