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提到從前,雲梔臉上的厭惡更是不加掩飾,甚至壓著胸口繡帕捂嘴似乎是下一秒就要不受控制的吐出來。
“以前的事不必再提,就當是我瞎了眼被豬油蒙了心才做出那等蠢事,不提也罷。”
“......”祁明默了默,她說得如此直白,他一時都接不上話。
雲梔忍過那陣噁心,看向祁明又將話題拉回來。
“不知三殿下能否答應我這件事?”
祁明抿了抿唇,臉上浮現一絲苦笑,“有些事並不是我能說了算,多的是我身不由己的事。”
“我知道三殿下也有許多難處,祁硯之所以能對三殿下如此猖狂為所欲為,不過是仗著握著三殿下的命脈。”
想到生母,祁明點了點頭。
“三殿下的生母就在京城,三殿下大可以相信我,我定會將殿下母親救出來,只要三殿下答應我的要求。”
祁明下意識的反應是懷疑的,可今天的事應證了她的話,還有她此時的眼神。
似乎是有一種能讓人信服的魔力。
“好,我儘量。”
雲梔頓時鬆了口氣,看著水香送他出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她答應祁明答應得如此信誓旦旦,其實心裡還是有些虛。
上輩子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祁明在宮裡的存在感又極低,她怎麼可能去想他的生母還在不在世。
現在想想祁硯的重重作為,或許還是有跡可循的。
比如他可以一天待在書房都不踏出門,比如他好幾次警告她書房是禁地不許她踏入半步。
想到她曾偷偷進去看過的裡面一個極大的的書櫃,或許那背後還藏著什麼秘密。
雲梔輕輕拍了拍胸口讓自己鎮定下來。
祁明對祁硯來說還有利用價值,那祁明的生母現在就是安全的,她現在要想的是太子的安危。
接下來的幾日,雲梔日日往濟春堂跑,萬越卓得知後心有慼慼,以為她有什麼大事瞞著自己。
讓雲淮悄悄跟了幾日,見他們只是每日都交談一會才放下心來。
轉眼到了乞巧節這日,洛陽城裡舉辦廟會,男男女女都會出門趕這趟熱鬧。
賞花燈、求姻緣,還未戳開窗戶紙的少男少女都會藉此機會互表情意。
雲梔得了下人傳來的訊息,仔細打扮過後飛跑出府,裙襬在空中揚起,像是歡欣雀躍的蝴蝶。
“王爺!”
祁寒聲牽著馬聽到聲音轉頭,跑到面前的人星眸裡含著細碎的光,柔軟明亮。
被她飛揚的心情感染,嘴邊勾起笑抬手輕輕撫了撫她被風玩得亂糟糟的秀髮。
主人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祁寒聲手上牽的馬略有不滿變得焦躁,馬蹄在原地不停踏步,似乎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他叫追風。”
雲梔順勢看向他手裡的馬,高高昂著頭,神情倨傲睥睨,她竟看出些不可一世。
忍不住笑道:“不愧是王爺的馬,和王爺一樣驕傲。”
似乎是聽懂她的誇獎,追風鼻子發出一聲哼哼,雲梔咧了咧嘴,緩緩伸出手想要摸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