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群哈士奇中混進了一頭老餓狼，儘管看上去還湊活能放到一塊。

兩者一樣的桀驁不馴，一樣的精力過旺，一樣的撒手沒，一樣的喜歡搞事……但這畢竟都是兩個物種了。

當惡狼張開獠牙的那一刻，怕是說什麼都晚了。

一切都會被殘忍吞吃！

現在的淚妝尊王就是這麼一個危險的狀態，獠牙半露，那隱藏在光明女神悽柔外殼之下的怪物，在磨牙吮血。

且越來越壓抑不住內心的貪婪。

但！

不得不說，淚妝尊王現在的心情其實是愉悅的——就像是獲得了三重精美禮物的小女孩，笑魘如花。

“張有德，太上，正人君子，三位一體！”她微笑著：“每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挺好玩的！”

她紅唇輕開，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讚揚：“觀察了許久，他們三個給我的驚喜倒是越來越多了……”

“而現在，就更有趣了”她眼中不斷迸射出兩道刺眼的白霞光輝，渲染了整個眼眸，將兩顆眼球映照的如同精心雕琢出的水晶藝術品，晶瑩剔透。

而她此刻聖潔的目光中，卻也含著一絲難以理解的困惑：“不過……這已經到了離譜的程度了！”

拋開素未謀面，掀起屍潮的幕後黑手太上不談。

也拋開正人君子，和打不死小強一樣的生命力。

就說一個小小的張有德，他沒有任何讓人眼前一亮的特點，也沒有那種純粹至極的道心，除了特別皮和特別逗比以外……他憑什麼能獨自一人，承載整整十二個世界所有的惡意？

自己的十二滴惡意淚珠？

這可是一般的仙人都根本承載不下的億兆噸量，就算是一般的低階天道都要被撐到吐血。

就拿一旁魔狼上仙來說，表面上來看遊刃有餘，雲淡風輕，但其實也就是個紙老虎在裝腔作勢，一滴惡意淚珠直接讓他的仙軀處於半汙染狀態，整個人都直接廢了一半還多……他現在除了祈求自己的饒恕之外！

也只有靠水磨豆腐的辦法，花費大量的時間，精力和財富，去收集千萬光明善意結晶，一點點的磨掉惡意海洋的汙染。

而在此期間……無盡的折磨，無限的囈語，不斷被汙染的靈魂，倒是其次！

最主要的是戰力大損，一身本事能發揮出一半就不錯了，要是戰鬥很激烈的話，運功時還容易走火入魔。

戰鬥之中一心二用是大忌！

一邊療傷，一邊征戰，更是在找死，很容易被仇家針對。

淚妝尊王可不信，魔狼這麼一個以魔道成仙的人，會沒有一大批的仇人。

暗中有不知道多少人在看著魔狼疲軟下去，來一次破鼓萬人捶。

不論怎樣！

一個仙人的畢生財富誰都難以拒絕。

更何況！

魔狼好像還挺有錢的，是個稱霸一方的土財主來著。

這次他來黑心城其實也是吃飽了沒事幹，來這裡打個醬油，在自己面前混個臉熟。

結果就把自己陷在這了。

而這……也是淚妝尊王不怕魔狼上仙就此叛變溜人，或者背刺一刀的保險。

自己雖然傲然，但還沒有膨脹到完全不把仙人放在眼裡的程度。

畢竟！

哪個仙人沒有自己的保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