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嬋捧著茶杯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我醫館剛要開張,你讓我去京城?”
沈煦好奇的問道:“難道你就不想去繁華的京城去看看?你的醫術我不瞭解,但你的廚藝絕對是能混口飯吃的。”
“我當然知道。”蘇嬋自認不管是廚藝還是醫術,都能穩穩立足。
“不但能混飯吃,還能招人嫉妒。”蘇嬋淡淡道,“然後就像在青木縣一樣,被針對陷害。”
她嘆口氣:“在京城那種掉塊兒匾能砸到三個官員的地方,一個沒背景沒後臺的老百姓,搶人財路可謂是自尋死路。”
沈煦笑道:“蘇姑娘倒是清醒,京城那種地方確實混亂,人脈關係錯綜複雜,不過,到時候有我們給你撐腰,你怕什麼?”
“二位身份很高嗎?”蘇嬋反問,“不也就是一生意人嗎?”
沈煦一梗:“額,這個,還可以吧。”
“就拿青木縣來說吧,宋老爺已經算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他開的酒樓,不也照樣被人算計?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沈煦好奇道:“說起來,那個案子就不了了之了嗎?那幾個人怎麼樣了?”
“死了,還死的很慘。”
蘇嬋都有些奇怪的喃喃道:“不過是生意間的刁難,居然賠上三條命,真是奇怪又狠毒,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家。”
魏明德心思一動,問道:“那幾人是怎麼死的?”
“我沒看見,聽江屹舟說,傷口有些奇怪,像是刀痕還帶著尖刺一樣,刀傷周圍有很多針孔一樣的痕跡。”
魏明德表情變了變,筷子也不動了,與沈煦對視了一眼。
沈煦咬著筷頭,若有所思的笑了笑,這才叫得來全不費工夫呢。
兩人吃過飯後,急匆匆就回了家。
“本來想依靠她打探訊息,沒想到她還真和那些人有些關係。”沈煦摸著下巴,“看來今天這趟官府是必須要去一趟了。”
魏明德點點頭:“不過他們怎麼會插手一個小小的生意紛爭?”
“也許是受人所僱?要麼就是要殺你的人跟宋家也有什麼仇怨。”
“不管如何,總算有了調查的方向。”魏明德握了握拳。
沈煦翹起二郎腿:“本來我還想著,這麼大老遠的,過年回去就不回來了,反正也沒收穫,看來這趟還是非跑不可了。”
魏明德白了他一眼:“所以你才攛掇她去京城開酒樓?”
沈煦連連點頭:“這小地方倒是沒什麼好的,唯一留戀的就是蘇姑娘的廚藝了。”
魏明德倒不知為何,感覺微微鬆了口氣。
入夜,兩人換上夜行衣,悄無聲息的潛入官府。
這個案子的卷宗倒還在,前面關於涮一下酒樓中毒事件記載的很清晰,可後面……
沈煦連翻幾頁,皺眉道:“怎麼回事?!”
魏明德起身又翻了翻別的卷宗,沉聲道:“縣令有問題!”
這本來是宗懸案,沒找到幕後黑手,沒有記錄全很正常,可這個卷宗,竟然完全沒記載那三人的死亡和驗屍報告!
沈煦往後一靠,似笑非笑道:“這可有意思了,我就說嘛,敢對朝廷的人下手,又有內部訊息,得是什麼人呢?果然是官家人!”
魏明德不是沒懷疑過,只是沒證據而已。
“對我下手倒也罷了,可我記得他不是跟宋勤生關係不錯嗎?怎麼會暗中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