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景毓秀的話音才落,百里琨便斬釘截鐵地拒絕道。
“是嗎?恐怕你這個二爺爺,未必能做得了他的主吧!”
景毓秀一臉笑容地看了看百里琨,隨即又看向百里雲道:“我聽說你是個孝子,卻不知傳聞是否屬實?”
百里雲聽到她的話,剛要開口,卻又聽到百里琨的聲音怒道:“妖女,你是在找死嗎?”
說著又擔心地看向百里雲,苦口婆心地道:“雲兒,我知你重情重義,不忍父親受苦。但是此女狡猾多端,你切勿中計。”
“而且你此刻已是家主,身系一族安危,切不可以身犯險!”
百里雲聞言一愣,有些疑惑地看向百里琨,不知百里琨為什麼會說他是家主。
見到百里琨肯定地點了點頭,他仍是有些迷茫。
不過他也知道此時不宜談論此事,又見百里琨的目光中滿是疼愛,知道百里琨是發自內心地愛護他。
只是想到百里淵此刻正在受苦,他卻心中難平,若是能以他換回百里淵,他自然是十分願意。
但是他已隱隱覺得此事並不簡單,只看景毓秀之前的表現,便知景家與秦國百里家也並非合作無間,應該都有自己的目的。
還有景丹琳給百里滔下的巫毒,現在想來好似也有問題。因為根據南宮瑕的說法,百里琨中的巫毒雖然厲害,卻並不致命。
這究竟是他們想用百里滔的毒,來將他綁在百里家,還是說景家其實並不想毒死百里滔。
若是後者,那景家到底在圖謀什麼呢?
可惜景丹琳已經被他斬殺,若想解開這些疑惑,便只能從景毓秀和景子璇的身上入手。
想到這,他又看向景毓秀,見她一臉微笑,似乎根本就沒有把眼前的危局放在心上。
“我父親自然會救,不過你手上沾染了我百里族人的鮮血,也別想這樣輕易的脫身!”
百里雲略一思索,便笑著對景毓秀,模擬兩可地道。
他之所以如此回答,是因為此刻景毓秀給他的又是兩難之題。
因為若他不隨景毓秀去,心中必有愧疚之情,長此以往,心境必然蒙塵,恐終身難有寸進。
而若是隨她而去,此刻不僅駁了百里琨的面子,更會寒了百里族人的心。
而他這樣含糊其辭,既可先穩住景毓秀,不至於讓她惱羞成怒,同時也沒有駁百里琨的面子,讓人覺得他目無尊長,最重要的是,穩住百里家的軍心,不會讓眾人覺得他因公廢私。
景毓秀見他的話說的滴水不漏,心中不由地也有些佩服。
不過她隨即又笑吟吟地道:“我在出來的時候,便沒有打算回去。”
“只不過若是身有隱疾的百里淵,知道他兒子待他,會不會後悔出去求藥呢!”
百里雲聽到她說出百里淵身有隱疾,心中不由地一沉。
他之前雖然在問景毓秀詢問百里淵的情況,其實心中還存有一絲僥倖。想著或許是景家在之前追殺之時,無意間得到了百里淵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