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說的不錯!”
“這才是易學射覆!”
隨著百里雲的話音落下,與上官傑親近之人紛紛喝彩。
就連原本一臉不屑的李奇,臉上也露出了驚訝之色。
他細細回想了百里雲的分析,竟也沒能挑出一絲破綻,心中有些擔心地看向百里啟。
因為射覆一途,最正宗的就是以易解卦,推測出被測之物。
剛才李奇就曾建議百里啟從易學卦象解釋,卻被百里啟拒絕了。
他原本心中還有些不滿,後來聽到百里啟說一物兩覆時,才明白過來。
當時他心中還暗自高興,沒想到百里雲不僅用卦象解釋了所覆之物,而且也分析出一物兩覆,意境還比百里啟高明不少,讓他不由地有些擔心。
同時他也明白過來,為何孔懷德之前強調不許他們說出答案,但是在射覆之時,卻並沒有任何手段,防止此類事情發生。
原來他真正的目的,並不是怕他們說出答案,而是不想讓他們的分析,影響百里雲兩人的獨立思考。
因為學問一途,自身若沒有功底,單憑現場傳授,根本不可能領會其中的精髓,很容易畫虎類犬,貽笑大方。
回想起他們三人剛才的爭論,他有些不滿地看了看孔懷德。
“好,卦象、易理、外應三者結合,可謂深得易學真諦!”
這時,孔經平滿臉笑容地看著百里雲,隨即見到張辰傑一臉不悅,又朝百里啟道:“百里啟,既然你們都是一樣的看法,那就由你先說懷德所覆之德吧!”
張辰傑聞言,臉色才好看一些,不過卻又佯裝反對道:“剛才百里啟已經佔了先機,這回應該讓百里雲先說才對。”
孔經平哪裡還不知道張辰傑的小心思,自是執意不肯,於是張辰傑假意推讓一番後,便借驢下坡,讓百里啟先講。
而且他為了讓百里啟準備充足,竟還藉機與孔經平閒聊起來。
眾人見他二人談話,自也不好催促,只得靜立等候。
上官傑見李奇正與百里啟低聲耳語,也走到百里雲的身旁,低聲道:“百里兄,你切勿生氣,孔師叔也是為你好。”
“正智堂氣量一向狹小,你剛才贏得一籌,若不讓他們一回,以正智堂的心性,事後難免會針對你。”
百里雲微笑點頭道:“上官兄放心,我明白孔師叔的苦心。”
上官傑聞言,笑著道:“你明白就好,其實孔師叔雖嫉惡如仇,對我們卻十分友善,常教導我們以仁義為先,不過卻也要求我們親疏有別......”
百里雲聽到他的話,知他是在暗中點撥自己,連連道謝。
這時,張辰傑見李奇與百里啟分開,又看到上官傑正與百里雲耳語,立時朗聲笑道:“哎,光顧著與經平你閒談,竟忘了正事。”
說著又朝百里啟道:“百里啟,既然孔師叔對你厚愛,那你就先說說吧!”
百里啟聞言,先向孔經平致謝,隨後緩緩地道:“我猜孔師兄所覆之德就是仁之辨析。”
“因為自夫子後,墨家一直提倡‘博愛’,以至於博愛曰仁甚囂塵上,甚至不少讀書人都覺得博愛為大,親親格局太小。”
“所謂博愛,簡單地說就是愛世人,這與我們儒家的親親也有相同之處,但是兩者卻有本質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