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鳳鳴宮門口,她拐彎就和急匆匆往外走的小少年撞在一起。
這次池安邈沒能反應過來扶住她,兩個人巨大沖力對抗,皆是跌坐在地。
“池哥哥?你這麼著急要去哪兒?”
顏啟盈十分詫異相撞之人居然是池安邈。
池安邈穩妥溫和,何時有過如此慌張匆忙?
“公主,我和皇后娘娘請了離宮牌,我要回家一趟。”
池安邈站起身,又拉著顏啟盈起來。
連衣袍上的塵土都來不及掃,就急匆匆的轉身要走。
“發生什麼事了?”
小姑娘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很擔心他的情況。
“我哥情況不太好,爹爹又不在府內,我要回家看看。”
不是看看,是去穩定人心。
“我陪你去。”
小姑娘牽著他的手,比他跑得還快。
池安邈愣了愣,唇角一抹笑意稍縱即逝。
池家不愧是大域首富。
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內,池府的佔地面積僅次於皇宮。
池家是怎樣富可敵國,不言而喻。
金碧輝煌,雕樑畫棟,門庭豪闊,遊廊浮雕都是純金鑄刻,遊廊內的地磚是漢白玉鋪成。
“二少爺。”
“二少爺。”
成群亂作一團的奴僕,看見池安邈立刻穩下心神。
皆是跪地行禮,排場比顏啟盈的鳳鳴宮還大。
池安邈自打進到府邸,俊美的容顏就是尊貴冷然,完全不復對外人的溫和。
他是池家唯一的健康男兒,他是未來的家主,只能做池家的定海神針。
小姑娘這會兒是被池安邈牽著,一雙好奇的眼眸左顧右盼,最後定格在少年的側顏。
池哥哥的壓力一定很大。
她在想。
他們走了好一陣子,才來到一個寬闊的大院落,還沒等走進去,就聽到不少嗚咽哭泣聲。
“都別哭了。”
池安邈牽著顏啟盈走進去,不大不小的聲音清冷如斯。
然後小姑娘就親眼看著,滿屋子大大小小的女眷,都把眼淚憋回去。
“二少爺。”
不少女人俯身行禮。
然後都抬頭好奇打量他牽著的小姑娘。
好精緻好漂亮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