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邈一瞬怔愣,而後立刻明白過來。
“好,我馬上就回來。”
池安邈轉身出門,很快就端著一個托盤進來。
托盤裡是剪刀和粉紅色的彩紙。
兩個多月前,顏啟盈因為沒看夠皮影戲心情不好,池安邈為了哄她。
徒手用紙撕了三隻惟妙惟肖的動物,現在還藏在她的櫃子裡。
所以她肯定池安邈剪桃花瓣更是容易非常。
很快,池安邈將一大把形狀顏色和大小,都與真正桃花瓣無異的剪紙遞給小姑娘。
小姑娘又將這些放到修無痕的手心裡,笑得滿眼慧黠:
“修哥哥,你說過,什麼花都行。”
修無痕此刻的心情很複雜。
哪怕前日,他吻著顏姒繪,心裡也在想這件事。
他既希望那個人可以給顏姒繪一個真正的未來。
又嫉妒憤恨那個,五年後會從他手裡奪走顏姒繪的男人。
修無痕很矛盾。
一直都很煩惱。
小公主現在逼著他,當眾算出那個人是誰。
無異於是在他心頭捅上一刀,還要他笑著對眾人展示傷口。
修無痕握著一把紙花瓣,連一絲遮掩的笑容都露不出來。
他只是抬眸看向對面的顏姒繪。
她一直都在看著他,眼神中是傾慕期待溫柔。
如果顏姒繪看到那個人不是他。
現在的她,心裡一定是極痛的。
所以哪怕出爾反爾,修無痕也不會卜這一卦。
“小公主……”
“修哥哥,請你勇敢的面對。”
顏啟盈打斷他的話,目光真誠堅毅。
勇敢嗎?
自打他教會顏姒繪這兩個字,他似乎就忘記這兩個字應該怎麼寫。
“我也很想知道。”
顏姒繪溫柔輕語,語氣鄭重堅定。
修無痕深深閉了閉眼瞼,再睜開時已是一片決然。
好。
他就勇敢去面對。
只不過提早一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