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小看我？小丫頭，圖大爺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厲害。”

男人從最初被她接住符紙的驚愕中清醒過來，咬牙切齒的站起身，對著她又扔出一個尺子樣的東西。

尺子？

顏啟盈剛變成人的時候，只見過國師大人的量天尺。

那是證明她是歲星用的。

如今這個嘛！

“咔嚓。”

小姑娘隨手接下來，當著他的面就一撅兩半，像丟垃圾一樣扔到他面前。

“你還有什麼能耐？一起用出來吧。”

顏啟盈對他做個鬼臉，得意的小下巴都揚起來，傲嬌的不要不要的。

“你你你你……你給我等著。”

男人連氣帶疼滿臉煞白，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跑了。

“還以為是什麼能人，不過是個膽小如鼠的廢物。”

小姑娘橫白他一眼，轉身繼續看向賭場大門。

沒一會兒，云溪塵將從裡面走出來。

顏啟盈緊走兩步迎上去，眨巴著一雙烏溜溜的明眸問他：

“國師大人，有什麼收穫嗎？”

“沒有。”

云溪塵淡漠如水的吐出兩個字，牽著她的手就離開賭場。

顏啟盈抬頭看向云溪塵的側顏，發現他的面部線條緊繃著，明顯在臉上寫著生氣兩個字。

“國師大人也遇到人販子了嗎？”

“人販子？”

云溪塵抓著顏啟盈的手一緊，低頭蹙眉反問。

小姑娘得意的甜甜一笑，抬手指著矮胖子逃跑的方向，糯嘰嘰的回答：

“就是剛剛國師大人進賭場時，有一個男人過來和我搭訕，又是扔符紙又是丟尺子。對了，那個被我撅壞的尺子，就在那兒呢。”

云溪塵回頭看了看地上已經兩半的東西，黑亮的眼瞳沉澱出一份笑意。

“走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他沒解釋什麼，反而帶她去熱鬧的酒樓吃飯。

午時剛過，酒樓的生意卻還是非常好，沒有雅間的情況下，云溪塵就帶著顏啟盈坐到大堂的角落中。

雖然有些吵，卻還是一種人間煙火好的熱鬧。

云溪塵點了一些酒樓的招牌葷菜，還叫了一壺雪梨青檸蜜汁。

他剛給她倒了一杯飲料，就聽旁邊那桌的人擔憂的與同伴說道：

“可不是嘛！這都是最近半個月，丟失的第十五個人。京兆府完全沒有頭緒，懸賞告示新的粘舊的，都快貼成書冊，卻沒有一個人揭榜。這案子八成又會變成懸案，咱們自己還是多加小心，家裡的女人和孩子就是白天都別出門了。”

“唉！這天子腳下，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我們那條衚衕就有人家丟了少女，爹孃的眼睛都快哭瞎了。”

旁邊之人語氣哀傷，聽起來是個極富同情心的好人。

顏啟盈骨碌黑葡萄似的眸子，轉頭看向同樣在認真聽的云溪塵，湊近小聲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