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領著葉青到後院見了葉問天,剛進門葉問天就問起了蕭子衿的身份。
葉青沒有隱瞞,如實告知,葉問天隱退前,蕭子衿也一直生活在金陵,以他和先帝的關係,兩人肯定是認識的。
“老十七蕭子衿,你怎麼會認識他?”
葉問天多少有些驚訝,蕭子衿現在的情況他知道。
當年先帝暴斃,四皇子登基,三皇子被牽連,其他幾位稍有權勢的皇子,因為各種原因發配的發配,處死的處死,只有老十七蕭子衿自請出戰,成了倖存者。
當年朝廷動盪,鄰國虎視眈眈邊境不穩,是他在邊關駐守了十三年,守得邊境太平。
不過,現在也是被皇帝忌憚拘在金陵城內,軍中的情況也比較複雜。
和這樣一個人合作,太危險,而且有可能將整個葉家拖下水。
葉問天原以為葉青只是小打小鬧,他可以袖手旁觀。但現在跟蕭子衿有關,那事情肯定不會單純。
而她對於此行的目的,又半字不提。
“你寧願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你祖父!”
無名在一旁勸說,葉問天也頗為生氣,拿出戒尺就要處罰葉青。
葉問天曾是教過先帝的太傅,對待君主都可教育,還怕一個孫女。
葉青伸出左手,乖乖受罰,叭叭幾下,手掌心就全紅了。
葉問天這力道可不輕。
“事後,我一定告知原委,現在恕孫女不能告知,我只能說,我在做的是父親未做完的事,絕不傷天害理。”
“我也不會拉葉家下水,現在大伯權勢正盛,葉家旁支也只與他們來往,和我都並無瓜葛,祖父長年清修,也跟您無關,這件事哥哥同意,後果我們倆一起承擔。”
如果葉司遠說的那些情況屬實,葉司重和當年的事情真的有關。那他以及葉家旁支就站到了葉青的對立面。
如果要葉問天選,葉問天怎麼會舍了那邊去保葉青。
葉青提到葉司遠,葉問天眼裡閃過一絲傷痛,那是他最喜愛的幼子。
而因為葉青的這幾句話,葉問天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想法,曾經的三皇子被囚禁在化業廊,那地方離這裡不遠。
看著依舊是油鹽不進的葉青,葉問天擺擺手,示意她滾出去,一副不想再管的樣子。
葉青恭敬地行禮後,退了出去。
她一出去,葉問天就讓無名去看著她。
無名回道:“我可是立過誓的,你死之前,我是不會讓你離我視線範圍之內的,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把關樂叫過來,就是以防萬一的。”
說完,無名又一邊笑一邊用揶揄的口氣道:“你這個小孫女啊,心眼真多,你要打她的時候,特意伸出左手給你打。”
上次棋局,葉青是用右手落子的,右手的繭子也比較重,明顯是用慣右手的。
兩人說著,也出了後院,看到葉青和蕭子衿站在一塊。
葉青跟蕭子衿說過,從那個山頭到達飛天頂,是兩柱半香的時間,但今天他們帶著很多東西,山頂的風又較平地更急些,蕭子衿讓三木在四柱香燒完之後,點燃特製的紅煙。
今天陽光充足,又正是下午,山間的霧氣被風吹散了許多,算是得了天時。
這飛天繩的表面被磨得有點亮,一看就是用慣的舊物,這麼長肯定是數條搓在一起的。
無名一看,不由得眼睛發亮。
等到葉青和蕭子衿還有一名護衛背上東西下了山崖,關樂忍不住問道:“師傅,那繩子好特別啊。”
“那東西來自拾荒者,是那些人上山下海盜墓的工具。弄到這麼多,也沒聽說拾荒者在金陵出現過,東西哪來的!”
無名不得其解,拾荒者作為江湖上最神秘的門派,很少有門人面世,在江湖行走這麼多年,無名也只遇到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