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抬頭一看,不由得有些發懵。
只見徐今正從旋梯上下來,卻不像白衣人那樣穿著一身的白袍,而是上身穿著一件髒兮兮的白襯衣,下身穿著一條泛著油光的黑色西裝褲,一邊走還一邊拿著一串葡萄在吃。
“你是誰?”
和尚問道,全身戒備著道。
“我麼?”
徐今笑道:“我現在暫時是這艘船的主人。”
他說完又轉頭對白衣人道:“老七,都後面去。”
和尚表情有些僵硬,盯著徐今道:“你也是生命科學研究院的?”
徐今嘿嘿一笑,道:“哪裡哪裡,那種高階地方,在下怎麼能進得去呢?我只不過是把這艘船俘虜了,順便收了這個老七當我的小弟而已。”
和尚看了看徐今,又轉頭看了看白衣人,明顯是沒明白徐今的意思。
徐今卻仍舊笑眯眯的對和尚打了個稽首,道:“不知大師法號如何?寶剎何方啊?”
和尚呆滯了一下,但還是回禮道:“貧僧空明,乃是莆田南少林的執法和尚。”
“哦!”
徐今心想南少林確實沒聽說過,不過莆田倒是挺熟,不過還是行禮道:“原來是空明大師,久仰久仰。在下曾跟嵩山少林寺的主持智清大師有過一面之緣。”
空明一驚,卻仍是雙手合什道:“原來施主和智清師兄有舊,那真是太好了。這個白魔乃是生命科學研究院南海分部的陳長志,平常無惡不作,手上有我無數正道人士的鮮血。”
徐今有些奇怪的轉頭看向了白衣人,道:“原來你名氣這麼大?”
陳長志卻聳了聳肩,道:“我都是自衛的。”
徐今轉頭笑著對空明道:“他說他都是自衛的。”
空明又一呆,不知徐今這話是什麼意思。
徐今笑眯眯的看著空明道:“這麼說吧,空明大師,我呢,有一些朋友在他們手裡,所以暫時呢,不能為難他們。不過呢,我答應你,跟你回大陸去,將他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警察交代清楚,你看怎麼樣?”
空明還未回答,船舷邊卻傳來一聲厲喝:“空明大師,別信他的。”
徐今轉頭一看,卻見一個四十來歲,戴著僧帽的女尼正從船舷邊的纜繩上走了過來。
空明後退了一步,對女尼施禮道:“清心師太,你來就太好了,我與這位施主正在談論怎麼處理這個陳長志。”
女尼還未說話,徐今卻看到她身後,陸陸續續有人上了船,有男有女、有和尚有道士,更多的卻是漁民打扮的江湖人士,有幾個手裡還提著長槍。
徐今正想著有槍早說啊,怎麼還用冷兵器呢?這幫人不是腦子瓦特了吧?
卻聽清心師太道:“陳長志,你還不錯,說好了大家都不用槍,你還真沒有用。”
陳長志挺起胸膛道:“那是當然,我們生命科學研究院都是搞科學的,不像你們,天天就知道打打殺殺。”
邊說還邊有些心虛的看了看徐今。
徐今只微微一笑,沒有揭穿他,只是仔細看了看這個清心師太。
只見她雖然眼角有些魚尾紋,但細眉窄額,鳳眼尖鼻,臉龐雖然消瘦,但眼眸卻很是明亮,外加小口薄唇,一看就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