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掃了一眼憔悴的嬸嬸,定是心有大夏,一夜思慮巫鬼一案不得,哪怕動了胎氣。
而嬸嬸則看著白衣美玉的兒子,又看一看邋遢飲酒的侄子,心中做了個對比,千年才是真正的讀書人,秦言典型的沒用侄兒。
秦千月見二位哥哥準備出門,呆不住家中的小姑娘連忙問:“大哥,二哥,你們要去哪,我也要去。”
“不,你不準去。”嬸嬸望了一眼被風吹動的門窗,總覺得這裡不簡單,這養不熟的丫頭去幹嘛!還不好好陪著你老孃。
望著少女的憂愁,少婦的憔悴,秦大郎微微一笑,開口道:“研究了一下風水,咱這宅子不乾淨啊!”
只聽慘叫後的一聲咆哮:“秦言,你今天別回來了。”
早晨從不經意的小幽默開始……
秦千年也不清楚頂著黑眼圈的大哥,讓自己帶他去留王府幹什麼,好歹是親王開的文會,若是還想仕途有望,為啥不穿戴整齊,君子正衣冠,而大哥這一身袍子都不知道幾日沒洗了,秦千年避開秦言,邁入了大宅之內。
月上梢頭,初冬的冷氣倒是讓秦言打了一個寒蟬,他瞥了一眼,坐在欄杆上的某個人妖:“好好瞅,看看這裡風水怎麼樣。”
路過的侍女,看著有人對空氣講話,邊覺得奇怪,邊穿過某個人妖。
“秦言,你不覺得天氣乾燥,我的面板不水潤了嗎?”
大哥你是鬼啊!秦言忍不住的吐槽道。自己昨夜苦思如何取王府探案,遇見騷包試衣的秦二郎,一問才知,這留王愛好風雅,要在府內大開文會,邀請帝都的青年才俊,作為大儒周通得意高徒的秦千年自然被邀請。
“冥,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秦言見人妖面露凝重,朝內院飄去,連忙跟了上去,鬼捉鬼,有如此的勞動力幹嘛不用。
秦言輕輕的推開門,背後微涼,誰也不知這門開後會有什麼鬼東西冒出來,只見一女子香閨裡,滿桌的胭脂水粉前,一人妖對鏡尤憐。
“哇,這胭脂一看就很適合我,秦言我美嗎?”
偶買噶,倒吸一口涼氣的秦言恨不得宰了這廝,一想到他已經死了,正欲回頭,只見背後傳來了動靜。
二賊一個躲衣櫃,一個迴天書,秦言瑟瑟發抖的看著一群侍女,朝一個大木桶走來。
這是要幹嘛!衣櫃正對木桶,秦言看那些侍女倒水撒花瓣,臉上浮現一絲羞澀,將門又拉開一定,我不是要偷窺,我只是要查案子,沒錯,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就在秦言開展一萬字心理建設的時候,一個慵懶的女聲說道:“離這屋子百米,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
一紅衣宮裝少女,搖著小腰,慵懶的伸手試了試水溫,那含苞欲放的小胸脯,以一個不錯的角度展現在某人的面前。
秦大郎你下賤,饞別人的身子,別看了,別看了,脫得只剩下肚兜了,來了,來了,全脫了,噫嘻!豹子頭誤入白虎堂。
秦言擦了擦鼻子,只覺得身體又虛了不少,冥告訴他,自己如此憔悴的原因,是他的力量影響了自己,自己必須定期的吞噬鬼氣,難怪自己只有在天雲村那幾天有勁,拳打鬼,腳踢巫……
外面的胭脂盒傳來嘩啦啦的聲響,秦言面色一變,冥這王八蛋不會又搞那個了吧!我一定要餵你一盆黑狗血,但秦言一回頭,純潔的少女嬌軀一覽無餘的在他面前。
她是要幹什麼?拿衣服,可衣櫃裡躲著色狼啊!
生死存亡之秋之際,秦言一下子站了出來,正氣凜然的與那雙桃花眼對視,兩人都驚呆了,秦言遇見了熟人,姬雲櫻被流氓威脅,後者剛要慘叫,前者捂著他的嘴,二人撲通掉進浴缸。
“別說話!否則幹掉你。”秦言威脅道,姬雲櫻快速的點點頭,表示自己很配合,桃花眼一眨一眨的盯著那張胖臉,她終於認清楚這人的身份,不就是教坊司遇見的那個胖子嗎?
他可真重,是百八十斤壓在自己玲瓏玉體上,姬雲櫻唯一的感受,狠狠的一咬那隻豬蹄,她忽然想到此間的曖昧,我好歹是個大好的姑娘吧!羞澀哦!
秦言舉起手,看著深深的壓印,震驚的看著姬雲櫻齜起的小虎牙,顧不得少女美好的身體,飛奔出門,順帶拉走對自己容顏戀戀不捨的人妖冥。
“師父說的對,上下的女人都是老虎。”
“胭脂,秦言帶上胭脂。”
樹叢裡,秦言冷冷的盯著哭滴滴的冥,這鬼東西差點壞了自己的大事,不行,今天一定要桃木劍配上黑狗血,整一套魂飛魄散套餐。
感受到秦言的戾氣,冥抬起頭,柔媚一笑,指了指一個方向:“那個地方有人。”
秦言渾身冷汗,注視著一個黑袍人,這熟悉的裝束,不就是劉墨峰那夥人嗎?死人妖你不早講,強壓怒意,秦言問道:“作為一隻千年老鬼,有什麼法術使出來啊!”
“我可以把我的力量借給你,但是,我要胭脂。”
秦言強忍抽這老鬼的衝動,很不客氣的在冥身上摸來摸去:“力量呢?快交出來啊!”
“嗚嗚嗚,人家給你就是咯…”
一腳踢開空虛的人妖,秦言的眼中閃過一絲幽藍,肉體竟然變得虛幻,竟然變成鬼魂哪樣的形象。
秦言默默的走到黑袍人背後,正欲一個鎖喉加抱摔,那人的臉上忽然閃過異彩,震驚的看著秦言:“你是誰?”
“你傻啊!巫是能看見的。”
“我靠,你不早講,吃老夫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