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這個笨蛋,齊公在朝堂之上,被留王領的勳貴們攻擊,你說說你,這麼大的腦袋,這麼回事啊!”
秦言掃了一眼白月芸,長官眼裡冒火,拳頭又想往他的頭上敲,我那麼不動聲色的躲過,也不知道齊公知曉你這個迷妹不。
“小白啊!別那麼誇張,我們作為大監察底下的人,好好工作就行了,別管老闆的事。”秦言覺得自己還是蠻有做社畜的天賦的,但前提一定是跟著一位好老闆,齊天為他擋下所有罪責,而他的老闆卻朝他發難。
冬祭日前,必須查清巫鬼之亂。
所謂冬祭是祭祀皇家列祖列宗,朝中這些年不太平,九州各地禍事不斷,此舉雖然花裡胡哨,但在封建王朝還是深的民心的。
秦言看著腳底下的雲水,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自己受冥的力量影響,就不愛呆在人呆的地方,這幾日跑遍了帝都有名的鬧鬼之地,秦言總覺得自己惹上許多不該惹的因果。
白月芸脫去了鞋子,赤腳踩在雲水裡,秦言很想提醒此地全是泡屍水,可又擔心挨敲,坐到她旁邊問道:“我從小聽說大監察的恐怖,可幾次見面也沒啥啊!”
“哼!虧你還是個讀書人呢,不讀歷史的嗎?”白月芸嗤笑道,眼裡光芒閃閃的說起了齊天的事蹟,此處省略飯圈一萬字。
上一位夏帝之時,九州狼煙四起,北邊的妖蠻與南邊的異族入侵,關鍵時刻,原為盟友大陽國暗地裡聯合西域與東部各國,瓜分大夏,九州只剩下帝都一地,而朝堂之上的叛徒卻只認苟且偷生,危急存亡之際,一位不及地的秀才在宮門外枯坐四天三夜。
最後一夜,大雪紛飛,一位垂暮的帝王終於抽到自己的SSR,那秀才以雷霆之勢掃除百官,建立陰陽司,入三山,道門出世,往西域,佛門相助,以三寸不爛之舌說動大陽國君勿忘同為人族,要為子孫萬代尊嚴而戰。
這便是齊天,最終攜帶百國帥印,殺得妖蠻不可入,聞齊驚,聽天悚……
白月芸說的熱血沸騰,秦言的眼中彷彿回到了那個激盪的年代,枯坐四天三夜成為大夏的脊樑,這不比博燃,秦言忽然想到什麼,從地上拾起一根樹枝,他慢條斯理的自言自語道:
“大夏有九州,天下第一國,我雖然未出帝都,但據說最北邊是妖族與妖族,他們亡夏心不死,最西邊是西域百國,最南邊是南蠻異族,最東邊是大陽國,大陽與大夏的相交之地,是一處足有半個九州那麼大的領土,這裡是東邊諸國,而這片土地有一部分連線北邊妖蠻,他叫做天雲十六州。”
秦言目中閃過一絲懷疑,連忙問道:“當時本可收回全部天雲十六州,可為何停止。”
滔滔不絕的白月芸忽然閉嘴,有些懊惱自己言多必失,天雲十六州是齊公終身之恨,也是守夜人最高機密,她注視著秦言那張嚴肅的臉,嘆了一口氣,將一枚石子丟在地圖遠東的位置:“別多問,你只需知道,齊公並沒有退,天雲沒那麼簡單。”
秦言瞬間沉默,看來自己又觸碰到一個要命的秘密,天雲是大夏之痛,他還記得年少讀史時,與友作詩諷刺齊天無能,今日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自己知道的歷史可能是有人做給他們看的,齊天與夏帝是否欺騙大夏所有人……
耳邊響起敲鑼打鼓聲,夾雜著令人頭暈的唸咒聲,秦言望河岸望去,一夥穿著白袍的人,舉著一尊神像穿行在雲河之上,漫天紙錢,顯得無比詭異,在這夥人背後,跟著無數帝都的平民百姓,那一面高舉的大旗之上,寫著三個大字:“長生道。”
他想起一些以前聽過的事,前幾年帝都四處皆是祥瑞,什麼天降鳳凰,麒麟出山,民間出了一個信奉白玉仙子的長生道,什麼有求必應,張三拜發大財,李四拜娶媳婦,王五拜母豬生了十二胎,後長生道主妙真仙子,朝堂獻白魚,夏帝大喜,賜道觀,封國師。
在品這件事,疑點太多了,你說天下太平,可為啥今年百鬼夜行,還不是在粉飾太平,不過就是一個信奉草頭神的邪教,秦言心裡吐槽道,但要以一個大夏人的角度去思考,這個世界不是有神秘力量嗎?
“白長官,你說天院忍得了長生道那麼囂張嗎?”
“院長雲遊四海。”
“那道家正統三山忍得了他們搶飯碗。”
“三山封山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