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字真言,鬼畏,身後一道帝王虛影睥睨著那群疾跑的黑衣。
彼岸花開,燃燒這一片世界吧!血紅席捲鬼蜮,就連人間的天空都被燒出了白氣,花不見葉,葉不見花,這是誕生在忘川河畔的死神之火,喂他的是業力,燃燒的是業火,是名彼岸之火。
那群巫師咆哮一聲,變成一隻只怪物,如同鬼神一樣,七情六慾的血海被業力燃燒,一瞬間爆發,這是一群苦海里沉淪的悲劇,秦言的七竅湧出血絲,殺意湧現心頭,冥告訴他,在鬼蜮之中,他才是真正主宰。
一步千里,血紅的火焰再次汙染那群巫師,在他們抗爭之時,胸口的心臟被利爪掏出,捏碎,重複的舉動,如同瘋魔的秦言忽然一頓:“蕭夜,你為何害我阿姐。”
那名攥著白骨笛的鬼道修士,忽然一頓,作為劉墨峰三個分身之一的他,被安排進鬼蜮的他,不清楚那群守夜人為何發現自己的蹤跡,不清楚為何會燃起早就失蹤的業火,某不是有位佛法大師溝通六道,或是那個地方終於管事了。
可這句話一出口,他清楚這位人的身份:“你是那天那個小子,你將老夫練成的鬼母偷走,劉墨峰與劉大牛兩個蠢貨,他們不知道這個魂魄是如此珍貴嗎?”
秦言的眼睛裡變得血紅,冥將自己積攢的力量匯入他的身體,再次施展黃泉之術勾魂:“去死吧!”
“就憑你要殺老夫。”蕭夜大笑,可是下一刻一雙血紅的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的靈魂拽出肉體,那雙冷漠狂躁的眼睛證明他也是被汙染的人:“你也要異變了,那個女人為何不管。”
“快說,你們是什麼人,你們到底要幹什麼事情。”秦言的聲音充滿威嚴,如同鬼的帝王使蕭夜的表情一變:“我們是故地鬼巫,我們要喚醒我們的神,我們要……”
還沒說完,只見一枚滅魂釘打入他的額頭,秦言怒視著劉墨峰:“自己殺自己,劉大人,好久不見啊!”
劉墨峰顯然不覺得這是幽默,他厲聲說道:“他是老夫的分身,只要老夫不滅他也會不死。”
“那我感謝你告訴我。”秦言詭異一笑,摘下寒蟬玉佩,血海再一次翻騰,彼岸之火夾雜著這份汙染,染紅了蕭夜的魂,而此刻劉墨峰的身體燃燒血紅的火焰。
冥告訴過秦言,三個分身是連通的,汙染一個等於全部被汙染,秦言笑道:“劉大人,有沒有感受我跪了七天七夜的恨。”
劉墨峰咬牙切齒道:“你竟然毀我的道,你那該死的姐姐嫁給我兒子,想救你,但是他撞破我的秘密,我就讓劉家村的鬼虐殺她,並且將她的怨氣練成鬼母。”
“我想,你快完蛋了,秘密應該要出現了吧!”秦言帶上玉佩,眼裡的狂躁恢復清明,他注視著一個方向,一道白影從長生觀而起,進入鬼蜮,一尊長舌頭的白無常,帶著哭喪棒敲擊在劉墨峰的頭上,敲出一部分血海。劉墨峰厲聲道:“不愧是你,竟然把老夫逼成這樣,知道老夫的秘密,你就去死吧!”
“求祖神顯靈!”劉墨峰渾身血湧,血匯入雕像之中,白無常瞬間活了,哭喪棒舞的鬼蜮顫抖,而場外的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見無窮的鬼祟順著被開啟的裂縫湧出。
觀星臺與聖院之中匯出兩道光華,注入裂縫裡,天空又恢復了正常,那名喝酒吃肉的老者,怒斥道:“臭小子,玩這麼大,差點毀了帝都,還有你,總該想起什麼吧!”
在白無常出現的同時,鬼蜮之上,一座巨大的宮殿出現,萬鬼構築的寶座上冥出聲道:“謝必安。”
我湊!人妖冥怎麼這麼威武了,秦言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耳中收到傳音:“這尊雕像是我的,秦言奪過來,我把力量借給你。”
“笑話,我巫師一族的神祇怎麼可能是你的。”劉墨峰大笑道,可是下一刻表情凝固,他看見兩個大字浮現秦言的雙眼,鬼與畏,當劉墨峰看見這個字時,本能的恐懼讓他渾身再次崩裂。
鬼氣為甲,陰氣為馬,畏懼成為一杆長槍,秦言爆喝一聲,長槍一出,點爆劉墨峰的腦袋,正欲擒住魂魄之時,白無常像上飄落一個女子,用劍點住秦言。
“你不能殺他。”妙真冷漠的說道。
“為何!”秦言質問道,這個女人有毛病吧!
妙真閉嘴,看向那冥王殿:“果然,是那個東西。秦言,我可以解除你的血海,你放過他。”
“他是你的姦夫。”秦言調侃道,這一次又是很幽默,幽默的讓國師大人憤怒了,一劍斬碎戰甲,將無常像丟進虛空。
秦言咳出一大口鮮血,無奈的看著懊惱的冥:“這傢伙真強啊!下次見面有沒有法子捉住他,我要狠狠的教育他。”
冥白了他一眼:“你在練個一百年,再去吧!”
廣場上,眾人高呼國師萬歲,又一次解除帝都鬼亂,妙真丟出一個錦囊,數萬鬼魂浮現半空,又被收入囊中:“林赤霞,你可認輸。”
眾人這輩子那看過這麼炫酷的表演,在高呼國師威武的同時,也為那久久不出現的一眉道人感到擔心。
世子開心的拱手道:“有國師是我大夏之福,此等小道何足為慮。”
“你是什麼東西?”一聲嘲諷讓世子面色一變,他看著不知何時出來的秦言,瞬間楞在地上:“我說你算個什麼東西。”
“豎子,爾敢,我乃大夏皇族。”
“所以,你是不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