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雲漢城南,燈火耀帝都,好一座離城,離火之德,集合的是大夏南邊的錦繡風情,當初設計雲漢的哪位,也許是早就預料到大夏如今的鼎盛,取八方之意,化八方之德,若震城是一座棋盤,那麼離城就是枚珠子。
一枚皇冠上耀眼的明珠,是因皇冠而璀璨,還是因明珠才叫皇冠,無人能夠解釋,一直在爭論,這群書生之類,有三好,一好談天說地,二好問時貶今,三好野史趣聞,得嘞,就是不論聖賢書?
也可理解,寒窗苦讀的十年,知識不在成為知識,反而成為了牢籠,有趣聞證實,即一學子自幼家學,其父好一位遠近聞名的儒士,其母好一位三遷的慈母,其師好生的嚴厲,手板無數,終日苦讀,只為此子能金榜題名,此子也頗為聰慧,與大夏三十年考中,按理說該是皆大歡喜,尤其是在被聖院錄取之後,成為遠近聞名的讀書種子。
或是東床快婿,或是他日棟樑。
可誰能想到,在大夏三十一年裡,此子竟然名落孫山,何等的經歷,著實令人唏噓,有好事者調查往事,與蛛絲馬跡中發現那一份線索,原來這人離開父母賢師,獨自來自京城後,每日醉酒勾欄,醉在不夜城中,迷失了現在,荒廢了光陰,從一個別人家的孩子,變成別人家的孩子,如此轉變,成為了笑柄!
你細品?你仔細品,一個得天獨厚的人變成如今這般,一手好牌打的稀爛,真不愧是人家好似夢幻,夢幻好似人間。
但總有人能說出什麼不錯的道理,老師曾說過,學習並不是靠逼迫的,而是自發的去學習,雖然不懂這話的道理,可心想老師好歹也算聖院大儒之一,也許知曉什麼?
的確人是要自由的,人天性就應該是自由的,從小兒之時,伸手觸碰這個世界,看似張牙舞爪在,實際是為了探索這個,建立自己的認知,有的年老之人喜歡把小孩子捆成一個粽子,可實際來說,這是在謀殺天性,包裹著,也就束手束腳了。
可人會一直自由嗎?並不會,這裡要述說一部分心的知識,即為小兒之時拿著超人意識,在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嬰兒時期,因為得到的太簡單,會認為自己獨一無二,父母親屬多要聽自己的。
可這麼想也是有趣?真的是聽你的嗎?挫敗的確會讓人成長,成長就是不自由的,你會碰壁,不會在你摔倒時,有人把你扶起,然後在地上踩幾腳,告訴你不疼不疼,越長大就會越覺得自己渺小,就如同你俯視著螞蟻后,有一天在大象面前你也是螞蟻。
大象是什麼呢?仁者見仁吧!
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告訴你,人生沒有那麼自由,但是我明白我要說出這般理論,老師要麼贊幾句後,讓我面如土色的書寫錦繡華章,要麼呵斥我幾句,休要胡言瞎想,腳踏實地,端正態度什麼的。
就像!
“你要記住,離城少去,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現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你若無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的意識,何來亞聖所言之義,何來浩然正氣。”
得得得,你就背書唄?
我就是要去離城,就是要去這顆明珠,老師說的對,我浩然正氣抵禦這誘惑,這模仿江南樓閣的離城啊!這心志不算太苦,主要是我沒去過江南,帝都太大也太小,大到芸芸眾生皆是過往,小道走了一圈也沒人告訴我什麼是江南?
江南好,上輩子生在江南,這輩子想去看看,這世上的蘇杭。
老師啊!這薄紗美色可勞筋骨,相信徒兒絕對勞累,這酒最為空乏其身,宿醉醒來我還是特別精神,要說離城究竟哪裡好,我說不出,小時候是離家太近,走幾條街,路過幾個道德牌坊,望著幾家深深的大院,走到那座雷火震離牌坊前,一邊是車馬走入的沉寂,就好像把雲水注入震城也沒什麼動靜,這震雷之德,不像天空撕裂的閃爍,倒有些像陰鬱的雷澤,就像沉寂的雨雲,那般沉悶。
所以我要跨出這雷火震離牌坊,去到這做城中,熱熱鬧鬧,滿城多是燈火,跨過一邊的暗走向光明?跨過靜走向動,原來離城就是那跳躍的火焰,燃起三萬丈,你見到沒?你應該見到。
所以,這少年無比熟悉這條路,在牌坊前,那腰間黑葫蘆的少年,晃了晃半瓶子的酒,坐在離鳥震獸旁,這便是帝都兩座最相反的城池的交界,何為震獸,一種長得像老虎,背後又雙翼,額頭有沒王字倒是有雷電紋路的怪獸,何為離鳥,一種長得像鳳凰,全身多是火焰的怪鳥。
雷獸威武,離鳥衝雲霄,少年一腳踩著八隻震獸,隨著八隻離鳥衝向這不夜城中,他要幹什麼?他也不知道,只是這一路上留下的大多是些火光,說那群狗鼻子還不是罵人的人,不一會兒定能找到自己的足跡,在這之前,遊戲人間才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