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為首的老將竟然一馬當先,嚷嚷道:“北荒的兒郎們?對付這群野狼應該如何。”
沒人說話,因為很簡單,名為北荒血的軍刀就是對王爺的回覆。
——
八城風起雲湧,倒是離城外空出一片空地,壓陣的是儒聖公代領的百人嗎?是要衝鋒嗎?如同以卵擊石,這位讀家學的儒家弟子,可沒讀到那麼愚蠢,他們像是清場一樣,歡迎一批人的到來,好一群奇怪的人,與野獸為伍,咒文紋滿身體,這便是大陽真正的精銳,巫族十二部落。
像是全軍出動一樣,他們要報復,他們要復仇,他們要用血洗刷眾神殿裡的恥辱,為首的是一名妖豔的女子,幾塊布可憐巴巴的裹著那大好的皮囊,轉身間是無比的誘人與嫵媚,好一個道學家一定會評論的不知檢點,儒聖公很想好為人師的批評幾句,當時他做不到,只因這女子是十二部落中那傳說的十二祖巫。
夢巫之祖,司幻,這夢巫一族最擅長幻術,這不一來,滿城的幻影,而城牆之上有人雙眼早已迷幻,可好在守護離城的不是別人,正是這陰陽司的高手,守夜人齊聚,天狗齊聚。
而在巫師到來之後,來了一夥也是奇怪的人,皆是那鼻孔朝天,這便是三山率領的百萬山海,為首有兩人,一是那麼複姓又名吹雪的古怪劍客,二是那靈溪宗的潮萬丈。
這一夥人也算是對頭,以前喊得除魔衛道大多殺得就是這群巫師,以至於大陽沒有這一類修行,沒錯,大陽只有巫師一脈,以及那半死不活的儒,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要不打一架試一試。
可一個聲音阻止底下這兩撥可能是敵人的人:“是想來本監察這裡丟人現眼嗎?”
萬眾矚目下,齊天終於出場,背後跟著守夜與天狗,齊公像是覺得之前沒有嘲諷夠,繼續說道:“怎麼,眾神殿不去拜了。”
“怎麼,進不了雲漢城了。”
只有懂的人才明白,這兩句話無非就是在隔開傷口,在撒鹽,那北門吹雪冷聲道:“山海只需要一個說法,我們護衛大夏千年,為何入不了這座城。”
“原來是你們護衛大夏千年。”齊天嘴角浮現一絲譏笑,繼續說道:“現在不必了,雲漢城沒你們也行。”
“善哉善哉,阿彌陀佛,齊施主這樣一來,豈不是讓人難堪。”自西邊來了位和尚,別人要麼是喊來一眾小弟,要麼是拖家帶口,就這不空和尚一人而來,頗有入地獄的慈悲相。
自他而來那一刻,鬼門關真正的物件這座離城。
“哎呀,還是這和尚說的對!要不你就入入人家這裡,只是不知是地獄還是極樂。”好一個不知羞恥的司幻,這擠著深深胸口的模樣,氣的儒聖公鼻子冒煙,要不是打不過,他肯定要嘮叨幾句,有傷國體啊!
不空苦笑一聲,越發慈悲:“女施主,要不入入貧僧這地獄,鬼門關裡走一遭啊!”
原來這和尚還是叫了人,由他締造的鬼門關裡,那每一個多有天人境界的六道惡鬼,讓司幻眼中滿是冷意,早就聽說西方出了一個不空和尚,沒想到這麼強橫,她眼睛瞥了眼那鬼門關,一直閉關的她,像是明白了什麼,也明白為何大祖巫要派自己代領十二巫部。
在鬼門關裡,三條糾纏在一起的神龍,互相纏噬,這破碎的國運若是能給巫族,何愁不興旺。
有一高冠老者,走向城牆:“有朋自遠方來,只不過你們這群客人是想如何呢?”
聲音無比的冷,讓某個掉境界無比厲害的的自詡正統之人,咬緊牙關,他看到隨著夫子出現的老農,他看到那個樹下:“好一個欺師滅祖的程仁明,若不交出春之卷,老夫定讓你背上罵名。”
“笑話,幾十年前就看你這人開著玩笑,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今天看來,還是那麼無趣。”齊天嘲諷的說道,這人話中人無比尷尬,這一下,儒來了,道來了,佛來了,巫來了,齊天掃視著眾人,揮手下令:“今天一個也別想走。”
“齊施主這是何意。”沒想到第一個動怒的是這慈悲為懷的和尚,只因這城牆上的炮火,直對鬼門關,這加持天院手段的炮火,若是一發動會造成本就為雛形的地府崩潰。
“齊天,奉道主令,勸你不要一意孤行。”潮萬丈開口道,這一次靈溪宗被許諾,只要對付的了齊天,就能成為上品宗門,享受一洲供奉。
“你就是齊天。”司幻忽然笑道,無數的幻境湧入這人的眼中,她是最年輕的祖巫,沒有見過這人的恐怖,可在下一刻他見到這人的恐怖,這黑衣監察的魂魄,那尊存在睜開了眼睛。
這一刻,大戰即將開始,齊天對著千百萬修士冷哼道:“二十年前你們的氣運融入人間,現在想奪我大夏國運,做夢吧!”
這涉及一個秘密,一個滿是滄桑的秘密,在無數棋路中有人下棋,像是一場雨從鬼門關落入人間,好像封閉了三魂,這滿是血色的雨點,墜落之時,從地底喚醒的亡靈瞬間甦醒。
屍鬼,這覆滅三十萬李家軍的元兇,又出現在戰場上,知道的人笑了,不知道的人愣住了,不過場上的人大多不知道,索性還是修行之人,可以抵禦,可這屍鬼的毒氣瀰漫了大半個帝都。
原來早就埋藏了火藥,就待此時爆發。
有一個身影自天而來,笑傲道:“大監察,該發餉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