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再斯文她也是山匪堆裡出來的,他們莫不是豬油蒙了心,跑到山匪的地盤搶糧?
意識到自己犯傻的眾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他,也不知誰先動的身,再一眨眼,人全跑了個精光。
看著這些人狼狽逃竄的背影,嚴嬌嬌冷笑一聲,“舒服日子過久了,便忘了二十年前吃的苦,也不問問他們戰死的阿父阿爺是何意見?”
瞧著嚴嬌嬌眼裡隱藏的淚光,青竹輕嘆一聲,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
人總是記吃不記打,二十年前南疆那場差點賠上全部精壯男丁的可怕戰役,便是她遠在皇城也曉得一清二楚。
也是因此,南疆上下才會那般的痛恨霧國,霧國商人可以在乾國各個城池做生意,卻休想踏進南疆半步。
而霧國人亦恨透南疆,畢竟那場戰役也差點毀掉整個霧國的兵力延續。
血海深仇難忘,是以,每逢備戰,南疆總是最積極的那個,不曾想二十年過去,瓦城等地的人便全沒了骨氣,只會伸手要東西。
“不知少爺在做什麼,他也該回來了。”青竹搖搖頭,特意轉移話題,將嚴嬌嬌的注意力轉到寧蕭身上。
嚴嬌嬌果然忘了方才的不快,皺眉一想,驚聲道:“該不會在青樓喝花酒,左擁右抱吧?”
“……”青竹嘴角一抽,沒好氣的瞪了嚴嬌嬌一眼,瞎想什麼呢,少爺那般潔身自好,哪可能會去青樓?
“阿嚏——”扮作中年男人,正在青樓和人談生意的寧蕭冷不丁打了個噴嚏,搓搓鼻子,接過身側美人遞來的酒。
美人美酒,你醉意上頭,我假裝配合,一筆生意就這麼談成了。
而後,被寧蕭忽悠的冤大頭摟著兩個美人去了定好的房間,寧蕭則付完賬,揮揮衣袖,回到他在霧國皇城租住的宅子裡。
恰好新的情報送來,寧蕭一目十行的看完,立刻將情報扔到火盆裡燒個乾淨,過後,自會有人把灰燼倒入不遠處的湖裡。
說起來,寧澤能在霧國相對順風順水的竊取情報,得多虧了寧蕭。
若非寧蕭以岐國商人的身份在霧國如魚得水的製造條件,利用絲綢生意打通人脈,為寧澤收拾尾巴,只怕寧澤早就被抓了。
跟著寧蕭出來的手下不解他為什麼要幫寧澤,但老大做事,服從便是,無需疑問。
因進入小世界時力量被削弱,大奸臣系統又是個大坑貨,仍有一些地方是寧蕭顧及不到的。
這天,寧蕭剛從霧國定王的府裡出來,便見手下急匆匆的跑來,湊到他耳邊道:“寧澤被人出賣,給三皇子的人捉了個現行!”
寧蕭眉頭一蹙,立刻拉著手下進書房,詢問詳細情況,待手下退出,寧蕭便把窩在識海里的大奸臣系統拽出來。
心虛,又被敲頭敲出條件反射的大奸臣系統捂著腦袋,趕緊投屏,還原了寧澤被抓的全過程。
原來,寧澤和乾國太子取得聯絡後,便直接往太子這邊傳送情報,兩人行事很小心,但再小心也總有露出破綻的時候。
近身伺候太子的人知道得並不詳細,只以為太子對霧國另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