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這些人難掩憤恨的眼神,寧蕭冷笑一聲,將三大爺扶到人前,順帶讓出位置,好讓堅持到場的花芽站出來。
環視一圈,寧蕭揚聲道:“你們該跪的不是我,而是花芽!”
“花芽乃我大月村閨女,嫁到豺狼窩裡被欺負了,作為同村人不說憐惜她幾分,竟要落井下石?”
“往上數十代,往下教十代,都沒有這樣的道理,偏生你們可著勁的往人閨女身上撒鹽,恨不得把人逼死!”
“你們以為這麼做,能得到痛快麼,能坐著看三大爺家的好戲?卻不知旁人看的是整個大月村的笑話!”
“他們會笑大月村全是一群軟蛋,好好的閨女被人糟踐了,愣是連個屁也不敢放,不敢去罪魁禍首面前討公道,卻把刀劈向最無辜的閨女。”
“呵,如此人心不齊的村子,隨便路過兩隻老鼠都敢啃上一口!”
一番話說得大月村的村民們那叫個憤怒,皆仇恨的瞪著這些惡意造謠的人家,寧蕭說得對,被流言傷害的豈止花芽一個,還有全村人。
誰家沒有女兒,誰家沒有媳婦?真要是讓流言散播出去,把花芽逼死了,叫家裡的女眷如何看他們?
他們可不是軟蛋,只敢柿子挑軟的捏,更不會欺負可憐的花芽,若有人敢放肆,敢挑釁大月村的威嚴,定與之不死不休!
被眾人的目光嚇住的幾戶人家終於怕了,直到這一刻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蠢事,為著那麼點錢,便要連累全村人的名譽。
覆巢之下無完卵,大月村名聲受損,同為村裡人的自己又能落得什麼好,家裡出嫁的待嫁的姑娘豈不是得尋根繩子上吊?
一干人等垂頭喪氣,再抬不起頭來,但他們絕不能被趕出村子,想著,這些人家說出實情,是水磨村的村長收買他們這麼做的。
大月村上下頓時火大得一發不可收拾,不用寧蕭說什麼,便紛紛操著傢伙去水磨村討說法了。
為著戴罪立功,為著留在村裡,那幾戶舌頭長歪了的人家最是積極,一馬當先的衝進水磨村,逮著水磨村的村長就揍。
揍完人,出完氣,大月村村長想了想,罰那幾戶造謠的人家給花芽一家賠禮道歉。
這道歉的方式嘛,按著寧蕭的提議,這幾戶人家每天傍晚都要到村口大聲的說“我們嘴欠我們該死”,連續三個月才能結束。
這麼做也是希望村民們引以為戒,不要幫著外人欺負自己人,更不要惡意造謠,揮刀砍向無辜。
三大爺一家對這個結果是滿意的,自然更感謝寧蕭,其他人看在眼裡,明白寧蕭知恩圖報,只要不藏著壞,都能得一份庇護。
看著那些吃裡扒外的傢伙蔫頭耷腦,丟人丟大發的樣子,天星眼睛晶晶亮的看著寧蕭,爹爹好棒!
丞相府的人看著這一幕幕,覺得寧蕭和寧丞相沒那麼像了,反倒十分像夫人,念頭一起,再難消失。
橫看豎看,寧蕭都是丞相和夫人的結合體,跟二老爺沒有半分相似之處,難道寧蕭真是丞相的種?
想著自家夫人的脾氣,一干手下不由得為丞相大人捏了把汗。
調理身體是個緩慢而艱難的過程,身體允許的話,我肯定會多更一點,但不允許,也請諒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