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李樹喜便帶著白平來到了村正家中。
村正家是三合土的房子,裡面有實木的傢俱,還刻著花紋,十分有錢。
白平打量起村正,四十歲左右,手上還戴著一串珠子,衣服也是絲綢做的,一看就是老鄉紳了。
和村正打過招呼,白平進入正題,開始敘述起他作為“白隆基”的身份。
“……我是徐邑鎮的一個捕快,前不久徐邑被大邵軍隊突襲,重傷漂到了這裡。”
老村正看著白平英俊瀟灑的面龐,沉吟許久,目光透露出懷疑。
“我觀你面相,面板白嫩,絲毫不像一個捕快。”
“呃——”
白平苦笑一聲,連連搖頭,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應對之策。
白平脫下布鞋,一屁股坐在村正家的土炕上,盤起腿,開始給村正分享他剛編的故事:
“不瞞您說,我從小生在富貴人家。
家裡是炒股——呃,股,就是大腿的意思。
我家裡是開麗春院的,看大腿的價錢被老鴇炒作成一兩銀子看一眼,所以叫炒股。
我從小生活在煙花柳巷之地,長得自然脂粉一些。”
村正捋著鬍鬚,若有所思地道:
“你那邊行情不錯啊。”
白平一愣:“啥行情?”
村正這才反應過來,慌忙擺手,壓低聲音囑咐道:
“你千萬別跟你大娘說,我可是正經人,從不去那種地方。”
“切,大老爺們慫啥?”白平不屑,“你一個村正還怕媳婦?”
村正搖頭,正色道:
“世界上沒有怕老婆的人,只有恐懼老婆的人。
自從和你大娘結了婚,我再也不敢惦記別人家媳婦。”
“為啥?”白平好奇。
“不能說。”
村正搖頭,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如同一個賢明的長者。
白平無奈,只好繼續編故事:
“八年前,我父母在經商途中被土匪劫殺,屍骨埋在亂葬崗。
親戚趁機奪走我父母的財產,一文錢沒給我留。
麗春院也倒閉了,我只好做捕快維持生計。”
——(根據真實事件改編。)
白平裝作悲傷的樣子,伸手擦了擦眼眶。
村正微微動容,拈著發白的鬍鬚思索了一會,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