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平幾人輾轉騰挪,快速離開了郎員外府,並不知後面發生了什麼。
此時已經是第二天凌晨,眾人繞過巡夜的守衛,從視窗跳入,回到了客棧。
太陽剛剛升起,天邊漸漸亮了起來。
一名身穿斗笠的男子快步走到一處府邸外,在後門站定。
男子低下頭,把手括在嘴邊,發出幾聲逼真的狗叫。
“汪汪汪,汪汪!”
不一會,後門“吱呀”一聲被人開啟一條縫,從裡面探出一個腦袋,是一個小廝。
小廝見到斗笠男子,說了一聲“您來啦”,隨後敞開門放斗笠男子進入了府邸。
小廝左右張望了一下,見四下無人,關好了門。
斗笠男子來到一處廂房,雖然是廂房,面積卻比正房還大。
“咳咳!”
斗笠男子站在門外咳簌兩聲。
“誰?”
從房間裡傳來一道聲音。
“侯爺,是我。”斗笠男子對屋內喊道。
“進來吧。”
斗笠男子小心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佈置得十分精緻,古色古香,還有一張老虎屏風。
正中央站著一位衣著華貴的中年男子,負手而立,正是遙安侯李麟。
“侯爺,我來了。”
斗笠男子摘下斗笠放在一邊,露出了原本的面容,是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
“皮連碩,最近風聲很緊,你來我這幹什麼?”李麟問道。
皮連碩面露愁容,對李麟道。
“侯爺,我也知道最近風聲緊。
郎九元被人殺了,我晚上連覺都睡不著,生怕落得和郎九元一個下場。”
李麟皺起眉頭,面露不屑。
“怎麼,死了一個郎九元,就把你嚇成這番模樣?”
皮連碩面露無奈:
“我也沒有辦法,已經連著兩天夢見自己腦袋掉了,精神實在是恍惚。一天搞不明白是誰殺了郎九元,我就一天睡不著。
我和郎九元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他一死,我也就危險了。”
“有道理。其實我和你們同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李麟緩緩出了口氣,在房間內踱步沉思。
“這樣吧,我讓塗守年安排人保護你。”李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