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身上的沉穩氣息,幾乎都是三樓往上的武夫。
甚至領頭的那位黑衣人已經有了五樓的實力。
散發出的武道氣息深沉且強大,似重山一般不可撼動。
全場也只有他保持著雙臂環繞的姿勢,看樣子十分裝逼。
而在黑衣人簇擁之間,一位衣著華麗的公子哥正在衙門前叫囂,態度囂張到不行,“你們執筆人是怎麼辦事的?啊?竟敢私自扣押本公子的師姐!識相點就快些把她交出來,要不然本公子一紙書信送到三法司,保管讓你們統統進大牢!”
聲音中的蠻橫態度不像是裝出來的,像是本性如此。
說話如此有底氣說明他的背景肯定不簡單。
周圍已經有好事的百姓圍了過來,對著衙門口指指點點,準備吃瓜。
甚至衙門對面的酒樓商家已經搬出了小板凳,坐
在門口喝起小茶,嗑起了瓜子,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誰啊這是?竟敢在執筆人衙門前這般撒野,不要命了嗎?”
李三思怒罵了句,默默退到一邊觀察著局勢。
前方有黑衣人擋道,自己這一身執筆人的制服很是扎眼,就這麼走過去未免太不明智。
很容易被集火秒掉。
他準備先靜觀其變,再隨機而動,必要的猥瑣過後看看是否有機會裝個逼。
此時衙門口只有倆木牌新兵在站崗,他們也算是李三思的老熟人—住在執筆人新兵營的鄰居賈不陽和路天材。
無錯
想來二人是認識那位公子哥的,任憑對方如何叫囂,也不敢有任何的頂撞。
只是悶聲攔著入口,防止黑衣人破門而入。
好在公子哥態度雖然強硬,但想來也應該知道執筆人衙門的特殊性,皇權特許之地,不在六部監察範圍內,若是敢亂闖跟造反無異。
所以他的叫囂聲雖大,卻一直沒有實際行動。
但言辭之犀利還是給衙門的聲譽造成了難以估摸的負面影響。
身後的吃瓜群眾已經議論開來:
“執筆人衙門裡的官爺都這麼好脾氣的嗎?被人罵成這樣還能穩住不動,派出這兩個木組新兵算怎麼回事?他們又不管事。”
“他們不是好脾氣,而是不敢有脾氣,你們也不看看這位公子哥是誰,都察院僉督御史週年林周大人的獨子啊,除非那位秦司長親自出面,要不然誰敢惹他?”
“說的也是!周公子脾氣可不太好,上次在醉心樓裡有位小年輕惹到了他,直接就被丟到山上餵狗了,事後還沒人敢找他麻煩,你說這扯不扯?”
“噓!小點聲兒!要是被他聽到了把你也丟出去餵狗!”
“......”
公子哥聽著身後的議論聲冷笑不止,他今天來此本只是為了從衙門裡帶個人出去,如今卻又剛好可以藉著這個機會煞一煞執筆人的威風,可謂一舉兩得。
他雖然紈絝不堪,平日裡只知道流連於醉心樓和秦淮河之間,對於官場上的事一竅不通。
但也知道自己父親生平最大的對手就是執筆人裡的那些探案高手。
今日也算是為父親出了一口惡氣了。
公子哥心裡頗有幾分自得,他罵累了之後,便搖著扇子退到一邊,換一個黑衣人繼續罵。
看這氣勢今日是打算剛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