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怎麼出現在這裡?”沈秋白手挽著柺杖疑惑道,他們走的是傳送大陣,而冷天武此刻應該還在和張素君戰鬥啊?
眾人還在斷臂涯之下議論紛紛,斷臂涯之上赫然出現了一個深淵空洞,遮天蔽日般的場景再次出現。
空洞之中降臨一道身影,身上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彷彿他一念之間便能毀滅眾生一般。
那道身影身軀周圍散發著黑霧滾滾流淌,雙眸之中有著一種睥睨天下的王者氣勢,彷彿他就是天!
此人的氣息竟然與那王者境散發的氣息相近,難不成此人是一位王者境強者?
冷天武感受到那股心悸的氣息,抬頭望去,熟悉的面孔浮現在他的眼眸之中,愕然之色隨之浮現。
玄星門斷臂涯高空之上,空洞之中降臨的身影竟然是被冷天武擊敗的張素君,只不過這一次張素君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除了面孔一樣,全身各處都與之前大相徑庭。
“你怎麼……王者境!”冷天武不可置信的看著張素君,手中緊握的炎魔刀近乎發出顫抖之音。
要說張素君如果還是凌空之境,他哪怕拼了性命也足以震殺張素君,可如今張素君竟然登臨王者之境,這可是揮手之間能夠摧毀一顆星球的強大存在。
“我可不是他這等螻蟻。”‘張素君’棄之以鼻,言語間盡是不屑之色。“我只不過藉著他的螻蟻之軀降臨罷了!”
“想必你就是張素君背後的那位來著北冥域的大人物吧?”冷天武聞言,眼中的驚訝之色少了幾分,多了一絲嚴肅。
“你還不錯,現在本尊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張素君’右手輕抬,冷天武的脖頸瞬間被扼制,緩緩抬到了他的面前。
“那天,這裡降臨的那道金光究竟是怎麼回事?”‘張素君’手指上空,雙眸微微俯視著下方,沈秋白待過的那一間修煉室。
沈秋白望著上方的‘張素君’,見他的動作,想起來此前陽恆說過的話,頓時心中一悸,神情緊張起來。
一旁的陳安看到了沈秋白的異狀,走到他的身旁輕聲問道:“怎麼了?”
沈秋白彷彿大受刺激一般,搖頭猛然看向陳安,額頭之間還有著幾滴汗珠留下,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什麼!”
“有事和師兄說,大家都是你的臂助!”陳安見沈秋白不想說,也就沒有追問,輕輕拍了拍沈秋白的肩膀。
沈秋白頓時心頭一暖,旋即一笑道:“嗯!”
上空,‘張素君’彷彿也看到了沈秋白的異狀,雙眸掃過了他一眼,然而正是這一眼令冷天武掙扎了一下。
‘張素君’感受到了他的異動,但並沒有其他動作,雙眸的目光回到了冷天武的身上。
“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冷天武咬牙說道,身軀猛然抖動,試圖擺脫控制,但這都毫無意義,絕對實力面前,任何多餘的動作都顯得尤為可笑。
“不知道?”‘張素君’譏笑一聲,右腳輕微抖動,那有著一個大洞的斷臂涯頓時從中心裂開,掉落的岩石夾著一股無形的威壓瞬間將腳下觀望的玄星門子弟砸死了大半,剩餘的弟子四散開來。
“不!”冷天武看向身下慘狀,朝‘張素君’怒吼一聲,雙目間有著怒火噴出。
“師姐!”
“大哥!”
“啊,我的腿……”
山腳之下,碎石砸壞了眾多建築,血肉橫飛,殘肢斷臂散落一地,慘叫聲,哀嚎之聲響徹了玄星門,有人失去師姐,有人失去了大哥……
沈秋白等人也被波及,但他們被玄星門的長老護著,遠離了玄星門的斷臂涯。
陳安親眼看著這一幕的發生,心中雖是滿腔熱血,想要殺上蒼穹與‘張素君’決一死戰,但一股無力感從心頭湧起。
“他視弱者為螻蟻,沒有正眼瞧過你們半分,這世界是否如我所言,你心中應該有了判斷吧?”陳安體內的湮滅禁神再次開口說道。
陳安顫抖的雙手緊緊相握,悲憤的情緒充斥了他的心頭,他視冷天武為再生父母,視玄星門為自己家,宗門當中的師兄弟皆如他的親人一般。
如今他親眼看到他的親人被殺,父親被人扼住脖子,但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面前這一切的發生而毫無為力。
“如果我做你的弟子,你現在能不能助我殺了他!”陳安咬牙說道,充斥著怒火的雙眸死死盯著上空那可怕的身影。
“不能!”湮滅禁神搖了搖頭。
“為何?”陳安驚訝道,在他看來,湮滅禁神有這個實力。
“除非你不想活了。”湮滅禁神神情嚴肅,頓了頓,說道:“我一出手,你體內的幽寒冰霜會再次發作,而我如今只是一道魂魄,沒辦法殺了上空那個傢伙還要鎮壓幽寒冰霜!”
“我不在乎,只要能殺了他!”陳安怒喝道,雙眸之中的怒火已然有些矇蔽了他的內心。
“你不在乎,我在乎!”湮滅禁神冷哼道,搖手指向一旁也是怒火中燒的沈秋白,說道:“我不會出手的,但你的這個師弟或許會!”
陳安聞言,搖頭看向沈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