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外發生的事讓陳欣怡和其他兩個黑衣侍衛俱是一驚,杜母也不知詳情,惶恐萬狀地看向屋外的夜幕。
屋裡的油燈還幽幽地亮著,屋子裡的一切,從雲凰和龍太子的角度,能看得一清二楚。
剛才,就是雲凰扔的石頭。
龍太子對她的想法一清二楚,暗中動力,讓那顆石子準確無誤地打在了黑衣侍衛的後頸耳後穴上。
成功放倒了一個黑衣侍衛,雲凰和龍太子相視一笑。
再看陳欣怡,她惱羞成怒,“老東西,看不出你還有兩下子,我不信你連你兒子的死活都不管了!”
“母親!母親救我!”
杜衝嚇壞了,他瘦弱的小身板被一個黑衣侍衛摁倒在地上,脖子上橫著劍,縱使他年紀尚小,也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呼救的聲音都走了調兒。
“衝兒,衝兒!”
杜母大驚失色,想也不想,撲通一聲跪在了陳欣怡面前。
“姑娘,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我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殺我們?我們什麼都沒有,就這兩間破草屋,如果你喜歡,你儘管拿去,放過我的孩子吧……”
杜母驚魂萬狀,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好端端的,這個女人變成她女兒的模樣,深夜來此殺人。
“哼!放了你們?你們死有餘辜!誰讓你們是杜鵑那個賤婢的家人!這世上只有你們認識這張臉,殺了你們,就再也沒有人笑話我陳欣怡,常常陳國七公主,竟然被迫用了一個賤婢的臉皮!”
陳欣怡五官扭曲,面目兇惡醜陋。
“你說什麼?你把我女兒殺了,還剝了她的臉皮?”杜母難以置信,悲痛欲絕,起身瘋了一樣衝向陳欣怡,“你怎麼這麼狠毒?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殺了我的女兒,你還我女兒!”
陳欣怡一腳踢出去,可不知怎麼,她明明踢向杜母的肚子,臨時轉了力道,一腳踢在了拿劍脅迫杜衝的黑衣侍衛身上。
這一腳明顯踢得不輕,黑衣侍衛當即彎腰躬身,變成了一隻大蝦米,痛得臉都紫了,“公主殿下,你……你踢我做什麼?”
陳欣怡愣了,看看自己的腳,又看看痛得死去活來的黑衣侍衛,驚疑地看向杜母,“你……”
杜母已欺身而上,死死掐住了陳欣怡的脖子,“你還我女兒,還我女兒!”
陳欣怡被她直接撲倒在地上,仰躺著,被杜母掐得死死的。
窒息的暈眩襲來,陳欣怡心下大駭,伸手摸到方才昏迷侍衛掉落的那把寶劍,猛地砍向騎在她身上的杜母。
可奇怪的事再次發生,那劍明明砍在杜母身上,杜母卻毫髮無損,倒是那個站在一旁的車伕發出一聲慘叫,捂著鮮血淋漓的胳膊,忍著痛一臉迷糊地看著陳欣怡,“公主……你砍我做什麼?”
陳欣怡真要瘋了,這是撞了邪了!
就這麼個老婆子,加上這麼小孩子,她帶了三個虎背熊腰的侍衛竟然殺不死她們,反被老婆子掐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