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凰根本沒中毒,自然知道陳欣怡不可能好心給她解藥。
只是,她現在正“暈”著,是“醒”來拒絕喝,還是讓威風跑出來撲騰一下子把那茶杯打翻?
陰陽鼎裡,威風從靈泉裡鑽出來,抖落身上的水珠,走到壁境前,好奇地看向三人,“他們給你喝這杯茶是要救你?”
雲凰嘆了口氣,“是敵是友,此時不明。”
這時,威風看著韓冰咦了一聲,幸災樂禍道:“哈,這個人練的什麼奇功?男不男女不女的。回頭蘇玉轍來了,豈不是自找麻煩?”
什麼意思?雲凰疑惑,剛要問,曹千解已經走到她面前,剛要動手給她喂藥,韓冰突然道:“別碰她!”
曹千解動作一滯,轉頭詫異地看向韓冰,“韓王,她是大陳女皇,真讓她死在這兒,咱們得不償失……”
“她長得這般好看,就這麼死了怪可惜的。”章野道,“再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蘇玉轍來要人的話,咱們總不能抬具屍體給他。”
“這是毒藥!”
韓冰出語驚人。
“毒藥?這不是解藥麼?”
曹千解嚇了一跳。
韓冰答非所問,衝一旁的侍衛道:“牽只狗來。”
那侍衛應令而去。
“九公主,陳雲凰,死而復生,身懷異能,一月之間破敵四十萬眾,聲振天地,名滿天下。若真這麼好對付,就不是她了。”韓冰走到雲凰跟前,“陛下何不起來一起看看,你的皇姐留下的到底是毒藥還是解藥?”
唉,好吧。
雲凰伸了個懶腰,坐直了身子,上下打量著韓冰,一臉嫌棄道,“你早點兒這麼說,我就不用裝這麼半天了,累死我了。”
章野和曹千解瞠目結舌。
韓冰那張麻木不仁的臉總算有了鬆動,皺眉忍笑道:“君子好成人之美。你裝得這麼認真,本王怎好隨便拆穿你?”
呃……這話說的,似乎也有道理。
雲凰揉了揉痠痛的脖子,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大大咧咧走到圓桌旁坐下,拿了塊糕點旁若無人吃了兩塊,又倒了杯茶水喝了。
她這兩天裝暈倒早就餓得受不了了。
“陳皇,你不請自到,本王該拿你怎麼辦?”韓冰見她率真坦蕩,湊過來好言好語道,“不如你配合本王……”
“配合你?憑什麼?”雲凰打斷他,抬眼瞅著他,這妖孽的一張俊臉美得不像話,看著怎麼這麼彆扭呢,“陰陽人,寡人該稱你王妹還是王兄?”
韓冰神色一凜,眼神一黯,周身殺氣瀰漫。
真是哪壺不開她提哪壺啊,平時韓冰最恨別人說他不男不女,這個陳雲凰竟然叫人家陰陽人,這不找死麼?
韓冰練就了一身殺人於無形的本事,百里之內取人性命易於反掌,威懾楚地,無人敢惹。
這也是西楚皇室為什麼對他一忍再忍,由他擁兵自重,劃地為王的原因。
章野和曹千解在一旁縮了脖子,同情地看著雲凰,確定她會死得很慘。
韓冰死死盯著雲凰,目光犀利如刀,“你犯了本王的忌諱!”
“嗯,後果很嚴重嗎?”
雲凰掃了他一眼,丟了個瓜子嘴裡,嗑得吱咯響。
“惹怒了本王,伏屍百萬,流血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