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那塊山石從中間開啟,清風率領一眾弓箭手魚貫而出……
這邊,帳內。
韓青永看史羅面色怪異,似有難言之隱,便問:“還有誰?快說!”
史羅跪地,顫聲道:“殿下,是陛下了晨歌公主!”
“什麼陛下和晨歌公主?”韓青永越聽越糊塗,“你把話說清楚!”
史羅誠惶誠恐,“蘇玉轍和陳雲凰帶回的五人之中,三個人是他們的手下將領,另兩人竟然是陛下和晨歌公主!”
韓青永愣了一愣,猛地抓住史羅的衣襟,怒吼:“你說什麼?怎麼可能?蘇玉轍和陳雲凰竟然把本王父皇和皇妹抓到大陳皇宮裡了?”
“正是。殿下,千真萬確!他們把陛下關進了天牢,然後陳雲凰不知使了什麼手段,逼迫晨歌公主說出了軍事機密,我們的佈防全都暴露了,還有……白雕被陳雲凰收服了……”
史羅越說聲音越小,最後都不敢抬頭看韓青永了。
“不可能!不可能……”
韓青永兩眼發黑,扶著桌子半天才站穩。
陳欣怡也覺得不可思議,“是啊,這怎麼可能?我親眼見他們被亂箭射中,被扣在那大銅鐘裡。這才幾天,別說他們的傷不能好得那麼快,大陳離西周上千裡,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快把楚皇和公主抓來?”
“陳欣怡,你說,會不會那天你們在乾呈殿裡射的根本就不是蘇玉轍和陳雲凰,而是他們的替身?”韓青永疑惑道,“就像陳鎮東用許南當替死鬼一樣?”
陳欣怡想了想,搖了搖頭:“不會。”
韓青永:“憑什麼這麼肯定?”
陳欣怡:“容貌可以偽裝,可氣血味道難以偽裝。我確定,那就是陳雲凰和蘇玉轍,我確認他們身上的氣味。”
聽了陳欣怡的回答,韓青永一陣噁心。
陳欣怡吸食人血,已經不是什麼秘密,這個妖怪對氣血味道的判斷得比狗鼻子都敏銳準確。
她這麼說,可見那天受傷的確是蘇玉轍和陳雲凰。
“陳雲凰竟然收服了白雕……”
韓青永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出陳雲凰騎在白雕背上穿越雲海的情影,美侖美奐,卻讓他心煩意亂不知所措。
“白雕?什麼白雕?”
陳欣怡疑惑地問。
韓青永正要告訴她,身懷絕技的老者週末神色慌張急步而入,“殿下,陛下與晨歌公主於一日前在嶽王寺被蘇玉轍當眾擄走,在場上千人親眼目睹,轉瞬之間,人就不見了!一夜之間,楚宮之中皇權之爭已甚囂塵上。三皇子拉攏戶部尚書,將派發大陳的軍需糧草中途截回,分明是要置殿下於死地!”
韓青永懵了,喃喃重複:“一日前?一日之間,蘇玉轍怎麼可能把父皇帶來陳宮?三皇子命人中途截回軍需糧草?同根相煎,何需如此之急?”
陳欣怡眼珠子轉了兩轉,“殿下,定是那銅鐘有神通!如今你已經知道陳雲凰並沒有死,可她只會聽蘇玉轍的話,現在是你的死敵。我們當務之急是搶回陳宮,把殿下的父皇和皇妹救出來,要不然,人質在他們手上,殿下的四十萬大軍形同虛設!”
週末道:“七公主所言極是!軍需糧草我等可以就地籌劃掠奪,殿下無需多慮。陛下和晨歌公主的性命要緊!”
韓青永深吸一口氣,恨聲道:“既然如此,立刻召集各路兵馬趕赴陳宮,先救……”
韓青永話音未落,只聽見外面傳來數聲慘叫,緊接著殺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