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欣怡直盯著陳逸雪的眼睛問。
“你要給陛下當妃嬪?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為什麼使不得?皇姐是怕妹妹受冷落?”
“不是,欣怡,咱們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妹,姐姐有話就直說了,三皇子篡位奪權,這皇帝當得名不正言不順,說不定哪天父皇從大陳回來了,三皇子就身首異處。你要是進了宮,回頭只怕凶多吉少。”
“哼!韓朝章根本回不來了,他被大陳的禁衛軍關押在鎮王府裡,縱是插翅也難飛。為了讓他死在大陳,三皇子下了血本,割讓陳楚邊境十六州。你沒聽說過?”
陳逸雪又是一臉迷糊,“有這樣的事?你姐夫沒給我說過……”
陳欣怡心中頓生鄙夷。
陳逸雪就是個頭髮長見識短的蠢女人,跟她說這些事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陳欣怡笑了笑,“算了,皇姐累了一天了,早點歇息,明天皇妹再詳說你聽。”
陳逸雪點了點頭,“好。你也早些睡。”
陳欣怡盯著陳逸雪的眼睛,暗中使了手段,陳逸雪身子一歪就躺倒了睡過去了。
陳欣怡起身下床,披著羽衣華裳,輕手輕腳地走出門,直奔韓青展的書齋。
韓青展睡不著,把一本兵書倒拿著看了半年,腦海裡盡是陳欣怡的音容笑貌。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自白日在城門遇見陳欣怡,被她瞅了兩眼,甜甜叫了兩聲姐夫,他就一直魂不守舍。
特別是陳欣怡跟他同乘一騎,溫香軟玉抱滿懷,她不時回眸媚笑,笑得他骨頭都酥了。
如今深更半夜,他獨坐書齋,渾身都彆扭,恨不得立刻把陳欣怡從陳逸雪那叫出來親熱一番……
想到這裡,韓青展猛然一震,他怎會有如此非分之想,簡直不可理喻!
就在韓青展心煩意亂之時,書齋的門被輕輕推開了,一股異樣的香氣隨風撲面。
韓青展轉頭,神智已是昏沉迷醉。
就見他朝思暮想的陳欣怡笑意盈盈,蓮步輕移,如仙女下凡般走向他。
他迷迷糊糊地站起來,不由自主張開雙臂迎上前去。
陳欣怡得意一笑,欲拒還迎,“姐夫!這麼晚了,姐姐該等急了。”
韓青展張了張嘴,只覺得口乾舌燥說不出話來,只呵呵傻笑了兩聲。
陳欣怡躲開他的撲抱,轉到書案旁邊的座椅上坐下,拿起墨塊磨著墨,“姐夫,你……有沒有想過殺了三皇子取而代之?”
“……”
若是平常,誰這麼跟韓青展說話,他會勃然大怒,立刻拔劍相向,絕不留情。
可今天晚上,他對這句話的輕重失了判斷,口齒含糊道:“想……”
“好,臣妹可助你一臂之力。”
陳欣怡大喜過望。
如今她的妖法果然恢復了不少,施展攝魂術控制凡夫俗子已經輕而易舉。
“好,好。”
韓青展根本意識不到他答應的是什麼事,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抱眼前的女人。
陳欣怡眯著眼睛盯著他起伏的喉頭,強壓著體內湧蕩的衝動。
這個人她眼下不能殺,留著有大用,要殺,也是先殺了陳逸雪。
不過,要不要殺陳逸雪,得等她見過三皇子再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