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剛走,申建便斗膽上前跪問雲凰。
雲凰故作愕然,“為何要殺?他已誠心歸順,且有經天緯地之才。”
申建急道:“此人陰毒無比,陛下若心慈手軟,他日必將受其謀害!”
蘇玉轍冷眼旁觀,“你為何如此仇視韓冰?”
申建直言不諱,“日久見人心,陛下知人知面不知心,可微臣對他知根知底。此人就如毒蛇一般,平時潛伏不動,一旦出手,必致人於死地!”
雲凰見申建並不是韓冰一夥,有意前來試探,但也不能對他毫無防備,畢竟都是剛認識不久,孰敵孰友尚不分明。
“你直言進諫,難能可貴。只是同朝為官,當放下私人恩怨,盡力化干戈為玉帛,同心同德為國效力。”
蘇玉轍與玉凰心有靈犀,不露聲色道。
申建恭敬聽命。
一旁的任時文當機立斷,也上前奏道:“陛下,申大人句句屬實。韓冰曾揚言等他練成了生息功,必將排除異己、橫掃天下。警告我們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雲凰故作詫異,“任大人,韓大人練的那什麼生息功有那麼厲害?”
任時文道:“陛下有所不知。那生息功傳言乃一隱世高人汲取上古四大凶獸之惡研練而成,是天下窮兇極惡的邪魔功法。若練到十成功力,可百毒不侵、吞噬萬物,奪人性命如浮雲掠影,瞬息之間伏屍百萬,大肆施暴不懼天劫。韓冰明知如此仍逆天而行,修煉此等邪術,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不可姑息!”
任時文說的比之前靜音更形象具體,可見那生息功的確不可小覷。
蘇玉轍問:“你們知不知道韓冰師從何人?”
“韓冰的心腹章野有一次喝醉了酒,無意中透露,之前韓冰偶然路經大陳皇城附近的一個山洞,意外得了一本生息功圖譜,便走火入魔般日夜揣摩練習,並未從師。”
任時文道。
大陳皇城附近的一個山洞?應該就是松硯山莊。
所以韓冰看中了松硯山莊,並一直暗中經營。
雲凰明知故問:“大陳皇城附近的山洞不少,愛卿可知詳細位置?”
任時文為難道:“陛下恕罪,下官沒有去過大陳,不知詳情。”
申建也搖了搖頭。
“幸得兩位愛卿提醒。”
雲凰模稜兩可道。
申建搖頭嘆息拜別,任時文也不敢多說什麼。
看著兩人走出殿門,雲凰道,““申建倒是個難得的諫臣,這任時文說話時眼神飄忽,忠奸難辨。”
“難說。若是他們都想借刀殺人呢?日久見人心,是忠是奸,來日方長。”
蘇玉轍道。
雲凰拿起桌上的龍吟,笑道,“果然如你所料,韓冰對龍吟情有獨鍾。”
“不只他,是個懂行的都對龍吟求之若渴。”蘇玉轍道,“好東西誰不想要?就像當初那麼多人拼了命地想搶飛凰圖一樣。”
“可韓冰表現得最明顯。”
“那是因為他自以為可以天下無敵,野心大,膽子壯,故而不加掩飾。”蘇玉轍道,“我猜他憋不住兩天就會動手。”
“巴不得他先動手。省得我們先動手,顯得容不得人。”雲凰道,“就怕他按兵不動。”
蘇玉轍笑道:“你這是不信為夫的話,還是相信韓冰是個君子?君子不奪人所愛,那韓冰……哼,他今夜估計想龍吟想得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