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喜歡這孩子,自會好好待他。等他長大了,王侯將相,隨他喜歡,比跟著你這個無能的孃親不知好多少倍。你要是真為了他好,就別在這裡惺惺作態。”
陳欣怡強詞奪理道。
“陛下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求陛下將孩子還給奴婢……”
慧寶娘悲淚泣血,絮絮道。
陳欣怡微微轉頭看了看慧寶。
慧寶甚是乖巧,也不是在堂前跪的時間久了,早就乏了,還是喜歡陳欣怡覺得她懷裡靠,摟著她的脖子把臉靠在她肩膀上睡著了。
陳欣怡心下大慰,“你看,孩子都在我懷裡睡著了。他喜歡本宮,並非本宮強奪。”
慧寶娘心急如焚,敢怒不敢言,嘴角的鮮血蜿蜒而下。
“陛下說的是。姐姐,別人的孩子想跟著陛下都沒這個福氣,你怎能不知足呢?”
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二房夫人落井下石道。
“可不是?妹妹是沒有孩子,若是有,巴不得讓陛下親近親近。”三房也是個牆頭草,“陛下人美心善,一看到慧寶就喜歡,這是慧寶天大的造化。如果妹妹是姐姐,定是喜出望外感恩戴德,哭哭啼啼做什麼?”
“你們、你們……”
慧寶娘氣得渾身發抖,卻苦於無法轉身,只能雙淚長流,痛苦萬狀。
“陛下,奴婢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二房一不做,二不休。
“講。”
陳欣怡溫和道。
她喜歡二房這種明事理、善變通的人,雖然這樣的人大多心術不正,但起碼不敢明著跟她作對。
“陛下這麼喜歡慧寶,慧寶雖小,卻聰慧過人。回頭他和陛下親熟了,久不見孃親,必然把陛下當作孃親。可他終究會長大……”
二房分明在提醒陳欣怡,不管是慧寶還是大房都留不得。
她再喜歡慧寶,慧寶也不是她親生的,等慧寶長大了,肯定會尋仇。
陳欣怡本就動了殺機,聞言眸光一冷,盯著二房,陰沉地勾起了嘴角。
“你怎麼這麼狠心?搬弄是非、卑鄙無恥!”
慧寶娘恨聲罵二房。
二房還沒說話,三房夫人幫腔道,“妹妹覺得二姐說得一點兒沒錯。陛下切莫大意,理應趁慧寶還小,以絕後患。”
三房夫人更狠,挑撥陳欣怡現在就殺了慧寶娘。
慧寶娘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驚怒痛恨之下,她眼前一陣陣發黑,心脈盡傷。
陳欣怡再次看了看慧寶,他睡容安恬。
慧寶睡著就好,看不到她做了什麼。
等他醒來,她會讓他忘掉所有,以後眼裡心裡只有她這個人美心善的姐姐。
陳欣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在意一份童稚的認可,在意到想要獨霸慧寶和他的人生。
二房得意洋洋,醜態盡顯,“陛下有所不知,平時我們姐妹幾個受盡了大方的苛待,她憑著跟老爺是青梅竹馬的原配,成天對我們頤指氣使不說,還處處使壞,不讓我們懷胎生子。她為了就是獨佔魏家的家財……”
“魏家家財豐厚?”陳欣怡挑眉道,“朝廷的俸祿有限,只夠養家餬口罷了。”
“陛下有所不知……”三房夫人急不可待,話說一半又有些猶豫,終是咬牙道,“魏家家財萬貫,可與國庫爭鋒!”
陳欣怡早有預料,魏忠候擔任吏部尚書這一肥差,自然少不得中飽私囊,但沒想到他貪了這麼多。
“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