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加以壓制,光是旋渦一樣的颶風瞬間就能把她撕裂。
“你清楚什麼?”
陳欣怡有些心虛,卻仍然強硬道。
“你一邊叫著蘇玉轍的名字,一邊和魏忠候大行苟且之事!”
韓青永冷笑道。
陳欣怡臉上一窘,理屈詞窮。
“你以為本王什麼都不知道?你以為自己真是什麼貞節烈女?就你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還想讓本王真心相待、捨命相救?呵,如果換作是你,你會麼?”
韓青永把手緩緩攤開,平伸的手臂筋脈隆起,纖毫畢現……
“你、你真要殺我?”
陳欣怡難以置信,退後一步,警戒地看著他。
“是你咎由自取!”
韓青永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黑髮無風自動,衣袍獵獵生響,強大的靈力自其掌中噴薄而出、凝聚如蟒。
“韓青永,真有你的。你不但不知悔改,還想殺人滅口?好,你來!反正我們也出不去了,索性咱們同歸於盡!”
陳欣怡解下了腰間卷捆的外衣,從裡面捏出一隻蛇冠,將顏色變得漆黑的創口對準了韓青永。
“什麼東西?”
韓青永一愣。
“你最害怕的蛟冠!你敢動手,我就讓你化成汙水!”
陳欣怡傲然決然。
韓青永愣了,但掌心的靈力仍然磅礴湧動。
地府裡一時無比寂靜。
兩個人的心跳聲急如戰鼓,彼此清晰可聞。
“呵,沒想到,咱倆走到今天這一步。”
陳欣怡看著殺氣騰騰的韓青永,只覺得可悲又可嘆,可憐又可笑。
“對。真後悔從洪流裡把你救出來。如果你那麼葬身西楚,可能我還會念著你的好,不會如此厭憎。”
韓青永戒備地看著陳欣怡手裡滴著毒液的蛟冠。
那東西很是邪惡,縱然他百毒不侵,卻還是心存畏懼。
這種劇毒最可怕的是它可以腐蝕一切,也就是說,它不是把人毒死的,而是一點點爛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