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你不能留在身邊。”
蘇玉轍頭一句話就是這。
“我什麼時候要把他留在身邊了?”雲凰哭笑不得,“再說留在身邊當侍衛官又怕什麼?你又想什麼歪七扭八的?”
“他是東域蒙夏的太子!唯一倖存下來的皇子!”
不想,蘇玉轍鄭重其事道。
“東域蒙夏皇子?他?你怎麼知道?”
雲凰轉頭看了宋新一眼,驚得險些跳起來。
“回頭再跟你細說。”蘇玉轍道,“他師父與咱們的靜音仙師交情不淺,我小時有次送茶給他們,在屋外聽見鬼衣墨周說過他徒弟的身世。”
雲凰艱難在嚥了口唾沫,瞬間覺得天地太小,“這樣啊……那咱們先去找唐狄給都濤商量婚事,再帶宋新回宮找師父問個明白。”
“宋新並不知自己的身世,咱們從長計議,暫時先別告訴他。為了保險起見,先讓他給我當近侍如何?”蘇玉轍說完,又悶悶道,“他在你身邊我不放心。”
“行行,你那個小心眼兒吧。把楚蕭支派走了,也不知他如今在大周做什麼……”
雲凰瞅了他一眼。
“呵呵,就知道你最體貼了。你不用擔心楚蕭,他現在樂呵著呢,周子衡天天領著他吃香喝辣,吃飽喝足後遍訪名門閨秀。”蘇玉轍樂呵呵道,“怎麼也得把他嫁出去。”
雲凰無語。
“呵呵,你不用謝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蘇玉轍討巧賣乖道。
雲凰:“好!全聽你安排!咱們現在能去找唐狄了嗎?我都快困死了。”
“那咱們今晚先在唐府歇息,明天再與唐狄商量,咱們怎麼也得先見見唐小姐才好,萬一她又醜又兇配不上都濤,我們不但不能說媒,還得攔著這事。”
蘇玉轍深思熟慮道。
“行,你說什麼是什麼。”
雲凰笑了。
宋新等在那裡有些忐忑,孫尚也跟著提心吊膽。
“宋將軍,你不用擔心,陛下說了恕咱們無罪。說不定你身懷絕技,陛下要委你以重任。”
孫尚安慰宋新道。
“借您吉言。孫將軍,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以後咱們兄弟膽肝相照!”
宋新衝孫尚拱手道。
孫尚激動不已,“哎呀,那太好了,兄弟受寵若驚!宋將軍放心,但凡有什麼差遣,兄弟肝腦塗地!”
“咱們的命都是陛下的,都為陛下肝腦塗地。”
宋新笑。
“這是,反正就是咱們兄弟……”
孫尚話沒說完,雲凰和蘇玉轍走了回來。
“才這麼會兒工夫,你們倆就稱兄道弟了?”雲凰好笑道,“你們這變得也太快了。”
宋新和孫尚相視一笑,都有些不好意思。
“宋將軍,你自今日起就跟著寡人,給寡人當近身侍衛如何?”
蘇玉轍問。
宋新一愣,隨即頭一低,“末將……是陳將,不得叛國。”
輪到蘇玉轍發愣了。
雲凰聞言,對宋新不由刮目相看,想了想道,“宋將軍,周皇是寡人的夫君,寡人派你近身保護周皇,自今日起聽令於他。”
宋新立刻跪地領命,“末將遵旨!但末將始終是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