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凰回頭看了一眼,衝在最前面的自然是孫崇,緊隨其後的是他兩個副將,全都驍勇善戰。
他們吆喝不斷,聲勢浩大,很像那麼回事兒。
實際上,這也是雲凰和蘇玉轍提前佈置好的。
被人偷走了皇子,整個皇宮應該翻了天才是。
若沒有人在意,連來追趕的人都沒有,那徐嫣很快就發現異樣,知道偷來的可能是個假皇子。
做戲做全套,雲凰和蘇玉轍皆是心思細密之人,自然不會疏漏。
見有人追趕,都濤不停地揮舞馬鞭,不多會兒就把追兵甩出老遠。
“馬不錯,汗血寶馬?”
夜太黑,又隔著轎簾,雲凰看不真切,只覺得這馬身子長度稍微有點短,身上披拂的毛髮很長,她實在看不出是什麼馬,便用神識傳語聖蓮童子。
聖蓮童子正享受著徐嫣溫暖的懷抱,睡得無比香甜。
感覺到神識波動,他睜開眼睛看了看,呷了呷嘴又閉上眼睛,懶洋洋道,“什麼馬啊,你看清楚,那是隻獅虎獸!”
獅虎獸?雲凰從未聽說。
“獅虎獸是鄰國安丹的產物。這個駕車的必是安丹國的王爺。”見雲凰未予回慶,聖蓮童子又道,“安丹國是東域蒙夏國的附屬國,一百年前被東域蒙夏侵佔至今。說起來這位王爺是個亡國王爺,想靠飛凰圖復國也說不定。”
雲凰無言以對。
大陳真能臥虎藏龍,怎麼動不動就招來個異國王爺或者太子?
不及細看,獅虎獸已經飛奔如電,轉眼來到城門前。
城門緊閉,兩個值夜的侍衛盡忠值守,一左一右站在城牆邊。
都濤並沒有拉韁收馬,而是繼續縱馬前行。
奇怪的是,到了城門前,兩個侍衛竟無動於衷,還很主動熱情地開啟城門。
都濤驅馬順利出城,來到官道叉路處停了下來。
徐嫣抱著“蘇恆”從轎子裡鑽出來。
好傢伙,還挺有準備!
清一色的獅虎獸,清一色的轎子,五個都濤。
徐嫣上了中間的轎子,剛剛坐穩,這隻獅虎獸疾馳而去,走的中間官道旁邊的羊腸小路。
其他五輛馬車,也全讓“都濤”吆喝著驅馬疾行,只不過,他們兵分三路。
雲凰注意到,其中一輛馬車上的駕車人飛躍到旁邊一棵高樹下藏匿行跡,剩下的各自奔逃。
孫崇很快率兵趕到,叉路太多,孫崇猶豫不決。
“分頭追!”
孫崇很快分配好兵馬,分頭追出……
孫崇真是越來越會演戲了,這神情動作,簡直像提前練習了百八十遍一樣,讓人看了絲毫不會起疑。
雲凰扭頭看了一眼藏在樹上的那個“都濤”,心忖,“小樣兒,跟我比心計,差太遠!”
聖蓮童子翻了個身,又朝人家徐嫣懷裡拱了拱。
“安丹的王爺跑來我們大陳潛伏十餘年之久,為什麼偏偏今夜動手?都濤到底和陳欣怡是一夥的,還是自成一派?按說這個徐嫣肯定是為了陳欣怡偷孩子的。”
雲凰剛問完,獅虎獸又拐到一個更窄的叉路上,走了不遠,竟然看到一棟茅草屋。
什麼人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