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也笑了:“即便童心再學習三五百年,也達不到先生的見識。”
青年哈哈一笑,不再糾結,卻怪異道:“你怎麼沒去照看那傢伙?”
童心回道:“正要解釋。蕭齊公子已經醒來,童心不知先生有何佈置,特來請教。”
青年先是一怔,旋即無奈道:“我都不明白,到底該說這小子命好還是不好,從未想過他會倒在千寒郡。”
“罷了,等他完全恢復,你帶他來見我就好。”
言罷青年拍了拍少年肩膀,露出詭異笑容,往外走去。
鄰院,童心安靜站在一旁,在他身側的床上,一位與他年歲相當的少年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少年跟隨童心眼神示意的方向,發現了床頭的一把長劍。
劍鞘微分,更讓少年迷茫。
這劍鞘內,竟然是一把鏽跡斑斑的鐵劍,細細打量下,少年發現劍身兩側分別刻有一字,為‘蕭’、‘齊’。
“你是誰?這劍上的字又是什麼意思?”
少年看向童心,他有太多的問題,期望眼前這傢伙能給他些許答案。
童心答道:“我叫童心,是此處的一個傳訊童子。那把鏽劍,是你的武器,上面刻印的,則是你的名字……蕭齊。”
床上的少年疑惑更甚,喃喃自語:“我叫蕭齊……”
一邊又揉著腦門,努力回憶,卻發現腦中的記憶一片混亂,全然沒有頭緒。
‘蕭齊’這二字,對他來說實在陌生。
童心笑道:“前些時日,我在千寒邊界發現了你,那時你渾身是傷,我便把你帶來此地,是先生出手救治了你,直至今日,我才見你醒來。”
“我知道你現在有無數疑問,不過先生吩咐過了,你先安心修養,待你完全恢復,我會帶你去見先生,一切疑惑,再問不遲。”
他將一個玉瓶放在了桌上,解釋道:“這是你近幾日的丹藥,足夠你完全恢復所用,既然你已經醒來,我也不再打擾。”
語畢,童心便離開了屋子。
蕭齊獨自一人,苦澀無比。
他只感覺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有些什麼,他卻不夠清楚,越是回憶,越是模糊。
“鏽劍……蕭齊……千寒……這些和我到底有怎樣聯絡?”
七日後,蕭齊終於恢復行動能力,有的東西卻難以找回,正如他丟失的記憶一般,他一身修為再也難以運用。
夜幕降臨,今晚的夜仍然如同以往那般美麗。
童心再次來到蕭齊門前,帶他去見那所謂的先生。
“坐。”
童心有著明顯感覺,今晚的先生似乎太過喜悅。他與蕭齊對視一眼,二人便安靜找了位置坐下。
“你應該有很多問題想要在我這尋找答案,怎麼見了我反而不說話了?”青年微微一笑,看向蕭齊的目光中有種讓人琢磨不透的怪異。
蕭齊整理心情,一邊組織語言,緩緩開口道:“先生,先前童心公子說我叫蕭齊,我卻難以明白,故而想請先生指教。”
青年早有預料,回道:“不錯,你這一生,都叫蕭齊!”
蕭齊點了點頭,繼續道:“先生為何救我?”
童心臉上滿是怪異,他從沒想過蕭齊竟是這樣的脾氣,承人恩惠,不開口感謝,卻要質問。
青年一怔,旋即大笑不停:“哈哈哈……果然同出一脈,你與他都是如此冰冷脾氣。”
他這話裡透露了太多東西,蕭齊自然能感覺到,便追問道:“先生說的他是誰?我又怎會與他同出一脈?還望先生把話講清楚!”他言語急切,帶上了威脅意味。
他身後的童心臉色已經改變,黑的厲害,只要先生開口,他立馬能把這白眼狼扔出去。
青年卻完全不介意,他看向童心道:“小子,你情緒太過激動,先出去涼快涼快!”
童心愕然,卻還是倔強開口:“先生,這傢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