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四處漏風的土屋,楊江在這一間茅舍等待著。
土屋之外,二十四小時三班倒盯梢的人,彷彿充滿無限工作鬥志。
他們接到命令盯梢的時候,聽過一些小道訊息,此人據說徒手對敵很厲害。
甚至還聽說刀槍不入,如果對方發作起來,只怕是要動用重型武器才能擺平。
一轉眼,兩天過去了,就是一個武林高手,也應該餓乾巴了。
透過土牆裂縫、或者簡陋木板釘成的門看進去,那個‘武林高手’依然側身向內睡著。
如果不是腹部有節奏的起伏,盯梢的人都懷疑他已經餓死了。
雙方都在等待另外一方露出馬腳、服軟,天寒地凍的時節,再有火氣的人,也不願意使用暴力。
換了誰都想在溫暖的被窩裡面思考人生終極秘密、或者宇宙大爆炸起始。
雖然,楊江窩著的地方,只是乾草堆而已。
堅持到又一個天黑,在那些戰士還沒有來得及適應黑夜的暗的時候。
楊江那好幾天沒有動過的身體,不發出一點動靜的消失了好幾雙視線內。
惱怒的情緒蔓延在各個暗處,五秒鐘之後,負責盯梢的人,又是一陣吸氣聲音,嘖嘖嘖暗呼神奇。
……
回到現代都市的楊江,經歷了好幾天苦行僧的日子,水包水、水包水各自來了一趟。
事畢,緩步走在大街上,像楊江這般年輕人,漫無目的的在快節奏的都市裡面遊蕩。
不是待業青年,就是想走邪路的。
並且,有些‘權威’人士發誓賭咒,這類人不會有第三種可能。
當然,那每個社群牆頭、顯眼之處警示犯罪的標語,時刻提醒一些想要尋找刺激之徒。
“喂,那小子,怎麼又是你?”楊江的身後又是一聲威嚴的喝問。
“說你了,給我停下來”發出聲音的人,似乎距離楊江又近了一些。
楊江這才帶著不確定轉過身去,視線迎接上兩個神出鬼沒的執法者。
平靜的臉上露出一點笑容,努力把身體繃直了,態度方面能有多好,就有多好。
“大晚上了,在街上亂晃什麼?”適當被壓低的喝問,是為了不給那些行人造成誤會。
執法者需要在那些守法的人面前保持一個體面的表象。
但是對於楊江,則是一副專業審問的架勢。
毫無意義的對話接下來又多了一些,一方說話聲音高出另外一方好幾個分貝。
就是這樣一個很不和諧的交流方式,如果換一個身份,加上楊江這類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在衝動一點,那麼結局也會多很多。
恐怕,早已經聲音加大之後回擊了。
可是,現實卻是一方認為眼前這個吊兒郎當的青年,有著一層危險分子的氣息。
他們需要進行一些誘發,進而排除掉……
另外一方的楊江,就好像被冰鎮西瓜透心涼過似的,心態一直保持穩定,哪怕執法者身邊一個臨時工,在一旁扇陰風,哪怕被對方認為自己是慫的表象。
兩波人再次分開的時候,楊江仍然沒有把仇恨的視線停留在對方身上,也沒有把仇恨的種子留在心裡。
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一番無厘頭似的盤問加怒喝,耽誤了他十分鐘寶貴時間。
等到雙方都彼此看不見身影之後,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人,透過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喂,還沒有搞定?實在不行栽贓一下,後續操作我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