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蘇御的手指微曲,叩了叩門,稍等了一會,推門而進。
門開的一瞬,一股冷氣灌入,寒風將紅蓋頭掀起了一角。
“我喝了些酒,你要是覺得味道太重,我先在門口散散味。”
“冷。”林鹿縮了一下,咬唇:“不為我掀開紅蓋頭麼。”
顏蘇御頓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林鹿會這麼說。
他將門關上,收起臉上的錯愕,拿著喜秤挑起了林鹿的蓋頭。
“大婚該喝合巹酒的。”
林鹿走到桌邊,給兩個酒盅倒了酒。
合巹酒酒精含量很低,味道香甜可口。
林鹿吐了吐舌頭,一臉嫌棄,可憐兮兮的看著他:“聽說第一次極疼,我害怕,可以用點烈酒,酒壯慫人膽。”
第一次?
顏蘇御詫異的看著林鹿,便聽她有些為難的接著道:“我夫君……”
她一頓:“我夫君,不舉。”
顏蘇御猛地嗤笑一聲。
烈酒並不難尋,但顏蘇御給自己備的是烈酒,給林鹿的卻是果酒。
“交給我就好。”
林鹿沒說話,她端起酒杯,與他碰杯:“祝我們,舉案齊眉。”
酒過三巡,顏蘇御的頭上已經布著細密的薄汗,暈暈乎乎的被林鹿攙扶著倒在了床上。
林鹿附在他的耳邊輕聲喊:“顏蘇御?”
男人酣然的呼吸聲傳來,臉上一片紅暈。
林鹿再次喊了一聲:“顏蘇御?”
她將手上握著的酒杯向地上一摔,半坐在地上觀察著他的表情。
顏蘇御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跟著一呼一吸,規律的起伏。
等到棠梨推門進來時,林鹿已經穿著衣服坐在桌前嗑著瓜子。
“嫁衣已經脫在那裡了。”林鹿見她進來,站起了身:“外衣脫下來給我,哪個門?”
棠梨看著床上緊閉雙眼的人,心裡頓時一喜:“睡著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