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兩日後，晚間掌陣之人換成了慕容卿。

訓練之人，也換成了神凰閣弟子和血煞，暗衛。

用過晚膳後，毒玄門弟子前來傳話，說毒婆婆找門主有事商量。

雲靈汐看著陌夜宸服了藥後，便與毒玄門弟子去了毒玄門中。

雪衣銀髮的銀雪，在雲靈汐離開後，來到雲靈汐院中。

“國師？”守在門口的碧荷和綠語看到銀雪，略帶疑惑地出聲。

銀雪站在院中，看著半掩的房門，問道：“世子睡了？”

“沒，爺在屋內看書，國師請。”綠語輕輕推開房門。

銀雪微微點頭，抬腳走進屋內。

陌夜宸抬了抬眼，合上書，指了指對面：“坐。”

銀雪坐在他對面的矮榻上，忽地伸手拉過他放在書上的手。

陌夜宸無奈地笑笑，也未掙扎。

銀雪拉過他的手腕，微涼的手指探上他的脈搏。

片刻後，他放開陌夜宸的手，眉心微蹙：“你昨晚犯病了？”

陌夜宸縮回手，理了理衣袖，輕輕嗯了聲。

頓了頓，他接著道：“你的藥，多謝了。”

銀雪看著他，皺了皺眉：“心衰階段發病時，痛感比以前更強，按你現在的身體狀況，熬不過幾次的。”

陌夜宸手驀地攥緊，衣袖被他捏出褶皺，隨即他鬆開手指，拂過衣袖上的褶皺：“至少，在一切未結束之前，我不會讓自己出事。”

“可你想過，她能接受你離開嗎？”銀雪繼續追問。

陌夜宸抬眸看著他，眉眼色澤幽深。

半晌，他緩緩開口，一字一句，帶著堅決：“我不會讓她傷心的。”

銀雪清澈的眸光略帶疑惑：“你若死了，她肯定會傷心。”

說到這，他皺起眉頭。

她會不會傷心，與自己有何干系？

為何，自己會如此在意她的感受？

陌夜宸唇角勾起清淺的弧度，眸光帶著幾分探究：“銀雪，你為何幫我?”

銀雪聞言，怔了怔，眸中暈染疑惑。

為何幫他？

他也不知道。

室內，恢復了安靜。

忽地，他的銀髮被風吹起，微亂地搭在肩頭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