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爍跟千池在那給女子施針,而時君澤跟時安恆走到另一邊面對面的站著。
過了好一會,時君澤出聲,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說實話,我還得感謝你照顧爍兒這麼多年。”
“你想要說的,恐怕不是這個吧。”時安恆看著他的笑容,這笑容他在時爍那看到無數次。
五年前,在他還沒有假死的時候,每天,無論何時何地,都能看到時爍這種笑容。
在他還沒中毒前,他的笑很勉強,甚至有的時候根本就笑不出來。
但他中毒後醒過來之後,他就變了,他的笑容也跟著變了。
在他那溫和的笑容下,藏著他狠辣的一面。
甚至有的時候,就連他都以為時爍想要對付他。
忍不住的對他升起了防備之心。
“看來你跟時爍早就認識了,他的一切都是在你這學到的,包括你現在的笑容。”
“這麼說也沒有錯。”時君澤也不否認,畢竟他教導時爍二十多年,首先教給他的就是控制自己的脾氣。
“他可是學得十足十,甚至已經超越了我了。”
“你是在跟我炫耀你的成果嗎?”時安恆皺了皺眉,時爍從出生開始就一直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完全想不明白,眼前的這個人是什麼時候跟時爍接觸的。
“算是吧。”時君澤拍了拍衣服,滿臉的嫌棄,“畢竟十二年了,你不僅沒能利用上他,而我卻成了他的老師。”
“對了,順便跟你說件事,他的姓氏是跟我姓的,跟你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時家人不論何時何地都不對任何人底下頭,更不會稱臣。”
好歹主導權要宣到,畢竟他可不喜歡,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跟他用同一個姓氏,去跟他搶人。
時安恆聽著他的話很是震驚,“可時爍不是已經穿上官服了嗎?”
“不過是件衣服罷了,他不會向任何人下跪,不會向任何人低頭,這就夠了。”
時爍什麼人,他會不瞭解嗎?
教導了二十多年,相處了二十多年的人。
他即有小孩子的脾氣,也有著比任何人都還要高傲的骨氣。
只要他不墜落,就算是他時君澤,也奈何不了他的。
他站得高,也註定了,他這一生做的選擇只會比別人還要多。
但如果他墜落了,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是個不可估計的災難。
他會毀掉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
“我要你永遠都待在這裡,這一生都不要出這座山,以後也不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