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前,江寧便特地給林寡帶來了一劑濃濃的藥汁,讓她喝下之後便說過可以稍微動彈一下。
本來以為以林寡婦的性子不明不白的留了一夜就會回去。
然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此時此刻她還能在李柱子家看到林寡婦。
不僅如此……
林寡婦似乎已經把李柱子家給摸清楚,就連茶水都是她親自給端上來的。
江寧尷尬的接過她遞過來的涼茶,喝了一大口,壓壓驚,然後將目光落在李柱子身上。
奈何李柱子卻是一副淡然鎮定的神情,十分坦坦蕩蕩,全然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一樣。
得,兩位當事人都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之處,她這個做客人的還是別太過驚訝。
江寧如是想著,驚訝的神情也漸漸收斂了幾分,甚至還朝著林寡婦說道:“林嬸子,先別忙活了,過來坐下,我給你把個脈,看看如何了?”
林寡婦正拿著茶壺準備放回去的時候聽見她的話,下意識的往旁邊看了一眼,見李柱子點頭這才走回來,將茶壺放在桌上後,將手往衣裳上擦了擦,才將手擱置在桌上。
“寧丫頭,你瞧瞧吧,不過嬸子覺得應該沒啥大事,就是腰上的那處傷口,一動會有點疼就是。”
林寡婦也不是第一次讓江寧把脈,所以直截了當的就將自己的感受說出來。
江寧沒有立刻接話,而是細細感受著林寡婦身體裡的變化,直到收起手才露出一抹溫柔的笑。
“林嬸子,你身體裡的毒素已經盡數解決了,至於傷口,你想想哪怕是切菜切了一下也會疼好幾日更別提是被蛇咬是不是?”
“寧丫頭,你說的極是,是嬸子想太多了。”
林寡婦笑著的回應,但是微微一扭動腰就下意識的皺起眉頭,顯然這疼痛比起被刀切到手還是嚴重點。
江寧見狀,稍稍想了想便從藥箱裡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她。
“林嬸子,實在是受不了就將這個藥膏抹在傷口處,估計三日內就能結痂,到時候就不會太疼了。”
林寡婦一聽眼睛就亮了幾分,剛想接過手又忽然想到了什麼,面露侷促。
“寧丫頭,這藥膏很貴重吧,嬸子手頭緊,要不還是算了,不過是一點痛,還是能忍受的。”
這段時間江寧給他們治療基本都是免費,就連藥材都是帶過來的。
上回林寡婦就覺得不好意思,非得給她診金,江寧拗不過只好收下。
今兒若只是給她診脈,林寡婦自然也不會想到這一層,但是看著這一瓶藥到底還是不好意思。
江寧卻笑笑回答道:“林嬸子,這裡頭都是一些不值錢的草藥,不收您錢。”
“哎呀,話不能這麼說嘛,一碼歸一碼,還是算了吧。”
林寡婦還是不想佔她便宜,一狠心還是將藥膏推回去,不曾想這一下竟扭到了腰肢,疼的臉色立馬白了幾分。
江寧見狀,二話不說立馬把藥推過去,直言道:“林嬸子,這真不值錢,您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
林寡婦一聽就緊張起來,一邊疼一邊無助的看著李柱子。
一旁的李柱子倒是沒料到她會看過來,不由的輕咳一聲才緩緩開口。
“既然寧丫頭都這麼說了,那你就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