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婷婷沒覺得周青苗杞人憂天,反而仔細想了想,認同道:“最近風氣是有點不行了,小偷小摸,搶劫的人突然間多了起來,我聽其他軍嫂說她們的親戚,還有的人離婚了,以前,哪有聽說過這些事,哪有人敢離婚啊?而且青苗你說的也有道理,要是以後風氣開放了,估計在道德層面連譴責都譴責不了對方了,對方臉皮厚點,也無關痛癢了。”
周青苗又發現了姜婷婷一個優點,比姜天驕看得遠,有遠見,她上次比喻錯了,姜婷婷才是鄉村路邊盛放星星點點的紫色小雛菊,有韌性又堅強。
至於姜天驕從裡到外,跟她相比則跟柔弱的菟絲花一般,只知道附和別人的觀點,沒有主見和思想,當然了,她也不歧視菟絲花,攀附的大樹夠高也是能活的好好地,只是比較危險而已,大樹一倒下,沒有了靠山就可能活不了了。
她自己自然也更欣賞前者。
姜婷婷又說了點自己家的事情,怎麼制服了趙母,拿捏了一家子,還有她暫時不打算離婚,總要先找個出路,才有底氣離婚。
很奇怪,她跟周青苗是第二次見面,明明十分忌諱交淺言深,她也不是魯莽的,奈何她莫名就是很信任對方,大約是對方知道自己的秘密,又聊的來,性格合拍,她悶在心裡也難受,一個不注意就多說了點。
周青苗也就安安靜靜聽,越發覺得姜婷婷很聰明,姜天驕那個性子壓根就不是她的對手,想要收拾她分分鐘都可以,以前會被姜天驕折磨成那樣,純粹是因為對她沒有防備,對她感情又深,才會被從背後捅了一刀,感情是把雙刃劍,姐妹感情越深,收到的背叛打擊就越大。
“其實姜天驕人不算特別壞,但是有時候我真的很希望她能夠壞的徹底一點。”姜婷婷自嘲。
“你對她有點心軟了?”
“那倒是沒有。”姜婷婷摸摸肚子,她的孩子,她的生育能力,她的丈夫,她的家庭全部被一向心疼的妹妹姜天驕毀了,她怎麼可能心軟,最心寒的是,她從小到大那麼心疼護著她,她卻為了個男人,毫不猶豫在她心口插了一刀。
她如果心軟,那就對不起自己,對不起自己的孩子,對不起她無辜的女兒。
“對了,青苗,我問你個問題……”姜婷婷遲疑了片刻,還是複述了姜天驕的那些話:“我總覺得她說的不對,可是又不知道那裡不對。”
周青苗嗤笑了一聲:“你妹妹姜天驕比我想象的還要無恥啊,當然是通通都不對,首先,她說那麼多借口,說讓著你,顧慮你是她姐姐,聽著好偉大哦,嘴上說得比唱的都好聽。”
“她有什麼資格說她讓著你,她前半生都被你護在羽翼下,你為她受了多少的委屈?她有算過嗎?如果一路上沒有你引導,督促,鞭策,會有如今的她嗎?她沒有初中畢業,那就只是一個不認字的普通鄉下女孩,當初趙猛相親要求是有文化識字,即便她主動爭取,恕我直言,除非她脫衣服主動碰瓷,趙猛會答應娶她的可能性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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