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追到後邊道:“對了,姑娘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何竟成,人可何,有志者事竟成的‘竟成’。還有啊,看著咱們有緣,你剛剛幫我撿到這本書,這本書就送你路上解解悶吧。”
周青苗爬上去的動作一頓,聲音冷清:“不用。”
何竟成?這名字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她繼續爬著梯子上去,沒有說什麼話。
等她回到上鋪了,下邊的叫何竟成的男人還在那裡說話,說他們有緣分,不用太介意別的,其實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來了周青苗態度冷冷淡淡的,距外人千里之外,但是奈何他就跟沒有看見似的。
何竟成纏上週青苗的時候,這個車廂四面八方的大老爺們眼神就飄過來了,都用異樣的眼神看何竟成,主要是他作風太輕浮了,都看出人家有物件了,只是離開一會兒去買飯,還這樣搭訕一個女同志。
但是目光劃過那個長得清純漂亮的女同志,穿著普通的白色襯衫,黑褲子,扎著兩個大眾化的小辮子,也能穿出不一樣的楚楚動人風采,這個車廂的人心下一盪漾,頓時瞭然了,難怪這男人臭不要臉,看戲一般的目光看過去。
除了有人單純看戲看熱鬧看八卦的眼神,有些人完全就是趁機肆無忌憚打量周青苗臉蛋,那眼神一飄到周青苗身上,就挪不開眼睛了,其實壓根就是掩蓋自己的真實目的。
還有一夥七八個打牌的男青年,在火車上打牌本來就是無聊消遣,但是自從周青苗上車後,好幾個人心思都不在打牌上,眼神悄咪咪偷瞄過去。
除了車廂裡的男人注意,還有稀少的兩三個中年女人,看兩人的目光就跟探照燈似的,彷彿要看出兩人到底有沒有姦情,那嚴厲的眼神看著令人很不舒服,尤其是看周青苗那眼神,臉上就差點寫狐狸精三個字了。
周青苗注意到車廂裡,四面八方別人飄過來的眼神,總覺得都是看熱鬧的,揉了揉額角,有點後悔幫他撿書了,這人煩不煩?乾脆不搭理他,直接倒下躺著避開別人的目光。
“哎,你要睡了嗎?還是身體不舒服?”見周青苗躺下,何竟成絲毫不覺得周青苗掃他面子,語氣更關心了。
周青苗:“…………”
周青苗是真的服了,她是碰上了牛皮糖嗎?牛皮糖都沒有他粘。
猛然,閉上眼睛的周青苗倏地睜開眼睛,她可算是知道為啥‘何竟成’這名字熟悉了,這不就是書裡原主南下遇上的今生摯愛何竟成。
出了勞改所的原主坐上火車的時候,也是被這人搭訕,然後被何竟成的關心口吻和儒雅的外表打動,打算放棄報仇,跟他組成一個家庭,只是何竟成看上去人五人六的,實則就是個敗類,折磨的原主身心崩潰,最後變成流浪漢乞丐,凍死街頭。
如果說雷旭東是重生女的金手指工具人,何竟成則就是繼妹寫來虐原主身心的工具人了,難怪她會被纏上。
雖然劇情崩了,崩塌的一塌糊塗,但是兩方冥冥中應該還是有點聯絡,難怪這剛南下的那麼多輛火車,隨便一趟火車就遇上了人,不過這會兒,她都結婚了,也沒有辦法給對方出軌,虐身虐心的機會了。
她都想要跟他喊一聲,兄弟,殺青了!沒你戲份了!別瞎演了!
周青苗面容古怪想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