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何竟成被雷旭東小小教訓了一頓後,火車上恢復了平靜,再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兩人中午在車上吃了一頓,乘特快,傍晚七點就從京都到了海城,這個速度可以說很快了。
一般來說,如果坐普通火車起碼是要坐一天一夜的時間。
下了火車後,周青苗和雷旭東並肩牽著手順著人流出了站口,進入大街上。
周青苗一邊走,同時發現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不僅挺多人穿大紅大綠的衣服,顏色比京都街上的人還鮮豔就算了,竟然偶爾還能看見零星一兩個燙著波浪的時髦女人,一時也有些新奇。
要知道這年頭,她見過的大多數女性,都是編兩個油光水滑的麻花辮子,或者一頭齊耳短髮,這樣披散著波浪的,是真的少之又少啊。
雷旭東大約是注意到,周青苗看她們波浪卷‘灼熱’眼神,深怕她學這樣不三不四的女人,打消她念頭:“你不覺得她們這樣披頭散髮的很像瘋子?像鬼,晚上出來,要是嚇著人怎麼辦?”
雷旭東性子還是很保守的,欣賞不了這樣披頭散髮的泡麵頭,平日裡周青苗前邊編髮,後頭披散頭髮,好看是好看,他都會說不莊重。
周青苗噗嗤一聲樂了,燙個頭髮雷旭東都接受不了,那後世那些染得五顏六色在他眼裡,豈不更是妖魔鬼怪的存在了。
“不像啊,我怎麼覺得還挺與眾不同的,我在京都都沒有見過。”周青苗故意道。
其實,她壓根就沒想過燙髮,這時候燙髮的工具手段應該挺落後的,似乎是用火鉗子,極為傷髮質,進入八零年代才會稍微改善一下燙髮工具。
不過,相較於燙髮,她還能接受一點,她比較接受不了用化學原料染髮,尤其是有她朋友那個血淋淋的例子擺在面前,就更不喜歡燙髮染髮了。
她有個朋友很倒黴,原本有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自從燙多了頭髮,髮質不僅不好了,變得跟枯草似的,而且燙髮的顏料不小心碰上了頭皮,頭皮上長了許多紅疙瘩紅疤,頭髮一把一把的掉,非常嚇人。
雷旭東聽見周青苗這話,似乎對燙髮有些意動,微不可見蹙了蹙眉,腳步停下來,兩手擰過她肩膀,面對面,漆黑的眼眸定定不贊同看著她,周青苗要走,他還不肯,非要強勢拉住她給他表態,直看到周青苗頭皮發麻,受不了了。
“我開玩笑的,我沒有打算燙頭髮啦。”就算她想要燙頭髮也不是現在,燙頭髮的火鉗那麼危險,一不小心就可能燙出一個疤痕來,那要怎麼辦。
雷旭東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很喜歡觸控青苗及腰的那一頭濃密黑亮的長髮,跟黑色的綢緞一般光滑又涼涼的,他真的不捨得她模仿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毀了那麼漂亮的頭髮。
不過走著,走著,周青苗覺得不對勁了,雷旭東這樣是不是有點控制慾過強了,怎麼連她頭髮都要管?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他本性保守。
周青苗偶爾惡作劇想,她要是染一頭栗色頭髮去他面前晃悠,也不知道會刺激他出現什麼神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