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倆沉思片刻,發現自己還是更嗑天天和寧次一些。小李,唉,你還是朝著蒼藍猛獸的方向繼續前進吧!不對,他腳廢了。唉,綱手姬,你到底在哪裡?
比賽結束了,我看玄間這個好戰的男人看得興致勃勃,莫名驕傲了起來。始終相信自己能贏,不斷想辦法破局,最後終於靠著思考和不服輸的戰鬥技巧取勝。水門要是能看到,一定很欣慰。對了,金平糖裡有菠蘿味,他最喜歡的味道。我的眼睛又開始痛。我發現寫輪眼確實是個對混血兒的詛咒,我明天出門最好隨身帶鏡子才好——我可能沒辦法自由地開關眼睛。
我裝作情況緊急,匆匆跑進了洗手間,對著髒兮兮的鏡子看了一眼。洋蔥燻眼的感覺消失了。體育館或對戰場的洗手間總骯髒如老男人的書房抽屜,卻比開了48個小時的空調房還陰冷。我打了個寒顫,突然聽到觀眾席揚起一陣強烈的吵鬧和喧囂,有別於之前的任何一個人出場。
我飛快地離開洗手池,朝下望去——
跨過層層攢動的人頭,出現在飄灑著落葉和沙土的旋風中央的,竟是卡卡西和佐助。
兩人抱臂睥睨全場,背靠著背如憑空出現,神色卻淡定至極。
玄間對卡卡西說了句什麼,卡卡西立刻回到了觀眾席,站到了凱的身邊。他看著這對b王橫空出世,臉上的神色是又無奈又無語。
對我來說b王不過是裙下之臣。越能裝b的帶出去越有面子,所以這群彼此競爭的男人看起來就很搞笑了:你們到底有沒有搞清楚自己最應該討好的人是誰?咦,難道你們早已對彼此託付終身、心有所屬?除了鳴人和佐助,木葉確實也沒幾對冤家。幾年後我沒想到這倆好哥們真上演了一出他逃他追的苦情戲碼,但我現在想到的卻是那幾個暗戀佐助的小女生。
於是我忍不住開始在腦海裡勾勒佐助的少年模樣。眼角會更鋒利嗎?眼睫毛應該會長得更長吧。下頜發寬就不好看了,但佐助現在的下頜發育並不強勢,應該不容易長毀......我想起止水的長圓臉和他的肉鼻子,發覺這長相和佐助、鼬等人比起來實在是厚了許多,而他的脾氣也合面相,是個溫和緩柔的人。
我並不能確定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有的寫輪眼。說實話,我並不想把這個東西當成獎章和功勳來炫耀。但敵人來勢洶洶,我解了幻術,見火影座上爆開一陣灰色的濃煙。
而場內的佐助和我愛羅......嗯?一個圓球?
我眼神一偏,看到個正要對鳴人隊友下手的暗部,立刻甩出苦無,結果了他。
一滴血濺到了來人的額上。小櫻手腳發涼地怔住,見那滴豔紅的鮮血隨女人的動作在臉側擦出道模糊而直接的痕跡,搭配她那雙理應只屬於宇智波的眼睛和微翹的嘴角,竟化出張糜華如般若鬼女的面孔。她忍不住在心底斥責起自己的無能和徒勞的恐懼,卻見川島梅見身形鬼魅地一隱一現,幾下就幹掉了自己身邊一圈的敵人。準確地講,是手起苦無落地將大部分人紮了個脖子開花。死相很慘烈,動作卻很幹淨。
事態緊急,我顧不得查克拉的消耗,以飛雷神穿梭其間,快速解決了大部分偽裝成暗部的敵人。“卡卡西!”
他低聲答應。“我們沒問題的,你去吧。”
我直接沖向了身處戰場的佐助。
“佐助,你快走!”
他看到我的眼睛,臉上的神情很古怪,彷彿看到一個平常一直光著腳的人突然買下一雙高階皮鞋,然後理所當然地穿出土氣,總歸有些怪裡怪氣,也叫人不忍直視。
那個來自風之國的忍者露出了帶著興味的笑容。
玄間卻攔在我和他之間。“梅見,你去火影那邊。風影很古怪,雷同大概負傷了。”
那佐助呢?我思考兩秒,作出判斷。“佐助,去追我愛羅,繼續你們的戰鬥吧!我會立刻趕過去的——”我猶豫兩秒,摸上他的肩頭。“好了,去吧。”
宇智波佐助莫名其妙地回頭看了我一眼,才翻過決鬥場的高牆。
“玄間,保重。”
“......啊。其實你不用那麼擔心的。”他吐出千本,邊戰鬥邊分心地朝我微笑道。“我就今日的戰鬥算過一卦,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