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鳴人!”自來也打斷了他,帶著不可置喙的氣勢。“給傷員留點自己恢複的空間,我們得出去了。”
“好色仙人,我還有東西要問!”漩渦鳴人大驚失色了,“我,我!”
卡卡西上前一步,隔著被子精準地握住了我的手。“我不會走的。”
“不行。”自來也向來不做有餘地轉圜的決定。“我們要繼續修行。”
“為什麼嘛!”他很生氣,開始鬧脾氣,可愛極了,像個小太陽。“我不要!梅見姐姐,我打擾你休息了嗎?”
“當然打擾了。”卡卡西說話總是言簡意賅。“宇智波鼬用了很厲害的幻術,梅見姐姐不止見了他一次,上次就躺了好久才恢複!”
鳴人愣住了。“卡卡西老師,你說的......”
“當然是真的。”他沒有回身。從這個角度看,有點像雕刻火影巖時專用的人頭模具。“好了,鳴人!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是趕快提升實力。”
“卡卡西說得對。”自來也一起點頭。
“我會盡快來探望你的,梅見姐姐。”鳴人很不捨,似乎忘了自己想問的東西。
其實自來也會和他一件一件解釋過來的。現在急著要拉走鳴人,估計是怕他少不更事,亂問卻擾我心神。盡管我並不介意。
還是痛呀。我癱在床上,說不出話,但自來也已經陪著他離開了。“鳴人,鳴人。”
“還有心情叫他嗎?”卡卡西面露慍色。病房裡只剩下我們。
“是你?”
他盯著我看了幾秒。“要不是我來得及時......”
“你打得過宇智波鼬?”我不信。
“他並不戀戰。”
我在心裡嘆氣,卡卡西在我面前嘆氣。“太奇怪了。”
“沒什麼奇怪的......”他不看我了。“想見佐助的話,過幾天再說。”
夕陽淌進房間裡,似乎已安靜地陪了我們很久。我閉上了眼睛。“多久前的事了?”
“宇智波鼬?”他話中帶諷。
“嗯。”明明就知道我問的是這個。
“十天。”
“十天?!”我嗆了一下。“咳、咳咳......”
卡卡西端來一杯放至好了的溫水,攬著我坐起靠他肩膀,毫無怨言地餵我喝水。
我喝了幾口就感到肚中空空,難受的緊。知道現在還不能吃東西,只倚著他坐了一會兒就不得不躺回去。
“睡吧。”卡卡西的手探進來時,我才發覺他已摘了手套。溫暖的手指輕輕握住了我。“消耗太大,你需要休息。”
之後一連幾天,我只是昏睡。模糊間察覺房內的許多人走動,卻無法睜眼探明那到底是誰,如同醒來前的幻夢,無知無覺的沉溺,並不叫人害怕,卻也不真實。是謂“溫水煮青蛙”,對付戰鬥經驗老練的忍者最是有效。
偶爾恢複清醒時,我靠在床頭欣賞夕陽,房內有許多來自紅的鮮花,比如雛菊,比如玫瑰。還有些未署名的禮物,不知道是誰送來的。換做以前受傷,我會更好奇,把每個不知道答案的問題都拿來琢磨,直到抓住背後主使或搞清楚對方的意圖。
現在卻沒有氣力如此行了。
卡卡西忙著做任務,但他有空便來看我。
我的痊癒速度並沒有佐助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