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藥師兜。“佐助,大蛇丸大人說霧隱村的人快要到了。”
是要自己現在去準備的意思嗎?“什麼時候到?”
他隔著門,把那女人的睡衣放回抽屜。
“大約明早。”藥師兜的聲音被擋在門外,清潤笑意卻不減半分。“大蛇丸大人的吩咐是讓您親自迎接檢視,因為有個重要的實驗體。”
“知道了。”他閉上眼,又睜開。腳步聲慢慢地消失在走廊盡頭。
是該休息的時間了。
佐助解開敞懷的和服外套,躺在床上,一邊卸掉覆蓋著手背和小臂的護甲一邊回憶那個女人坐在月光裡時的神情。那是什麼?是落寞?亦或者無解的彷徨惆悵?
一陣不得不的煩悶感湧了上來。
快要睡著時,他習慣性地伸手,摸向了枕頭之下的冰涼。
但那裡什麼也沒有。
川島梅見是個多面的女人。
到底有多少面?
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誰也不知道。
第一次見面時他才剛進入忍校。來人年長親切而頭發烏黑,最末一根指頭上塗著淡淡的橙色,落在大片的白面板上看起來實在很讓人好奇。小男孩不知道曖昧二字是何情何意,那藍天白雲又是何日何地,但她注意到自己盯了一會兒便不自覺挪開的視線,終於微笑起來,你就是佐助嗎?宇智波佐助?
他突然想要反駁。這怎麼會是我。
但最終剋制住了心裡的火。佐助只是在睡夢中不斷地翻身,突然感到身體在急速下墜,一下子驚醒坐起,原本冷汗涔涔、心跳如雷,察覺到來人的黑影後卻突然被再次定在原地。
“做噩夢了嗎?”
你來做什麼......佐助這樣想著,只是深吸了一口氣,並沒有回答。
她伸手,緩慢地抱住了他。一具已經成熟的身體緊貼著青澀的少年,佐助的大腦一片空白。他早已忘記了自己想說什麼,又在想什麼。一陣迅疾輕快的風飛快地經過了這裡,他突然不再感到陰冷、隱蔽、後悔、恐懼,宇智波佐助揚起頭來,從上至下地看到深色頭發糾纏在一起,她嬌美漂亮的後背彷彿芙蓉出水,一層一層地蛻掉遮蔽面板的輕紗,好像蓄謀已久,終於找到機會來解放他。
宇智波佐助想,他再也沒辦法欺騙自己了。
如此,他反而安下心來。